当时顾清宛就在想,如果将来有机会,她也一定要办一场古式的婚礼,身披凤冠霞帔,嫁给心仪的男子,只可惜前世连个男朋友都没来得及交呢,就挂掉了,幸好老天待她不薄,又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想到这里,顾清宛又忍不住想爆粗口,尼玛,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为嘛不让她重生在现代呢,不知道古代的男子都是种马嘛,让她在一群种马里找到一个痴情专一的好男人,不是在考验她的情商加智商么? 胡思乱想了一通,顾清宛便甩了甩脑袋,去它的种马男,现在的她还是先好好享受一下得之不易的潇洒人生吧。思及此,重重的舒了口气,坐在轿子内的顾清宛开始不安分起来,她觉得坐着好玩,忍不住掀开轿子上左手边的帘子,往街上望去,因着天气晴朗,大街上熙熙攘攘,异常热闹。 见此,顾清宛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也跟着亮了起来,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外面来往的摊贩,和摆在街上的小饰品,然而她的这份欣喜与惊奇并没有持续太久。 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面开始混乱起来,伴随着一阵阵马蹄声响起,其中夹杂着人们倒吸的冷气,顾清宛坐的轿子就开始左右摇晃起来,而且还越摇越厉害。 “怎么回事?” 顾清宛极力忍着想吐的感觉,肃着一张脸,沉了声问道。其实不用问,她也猜出了大概,因为这样的事情之前遇到过一次,章县令家的公子和兰栖县其他的富豪公子哥们一块儿在街上策马奔腾,一点儿都不顾及街上的行人,上次还差点伤到了小弟,她以为这次也是哪家的公子哥呢。 外面宝柱听了,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姑娘小心……” “咝——” 伴随着一声抽泣声,顾清宛坐的轿子便不受控制得翻倒在了地上,顾清宛整个人因着惯性直接从轿子中摔了出去,兴许是冲击太大,她被摔出了好远。 兰栖县的街面都是用青石铺就,这一摔可不是闹着玩的,跟上次在相国寺的官道上不同,相国寺的官道上都是土路,即便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因着没有太过坚硬的东西,也没有摔到哪里,但这一次顾清宛被摔的皱起了眉头,只觉得全身发麻,想动都没有力气,而且头晕的厉害,更是有呕吐的感觉,手腕和脚踝好像也扭动了,一时间疼的紧,微微动了一下,就忍不住叫了出来,不过因着浑身没力气,即使叫出了声,也只有她自己听的到。 忍着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顾清宛眯着眼睛缓了缓神,待平缓了下后,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冲着天空翻白眼,不由得爆出口道,麻蛋,也不知道最近招惹了哪路神仙,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她给碰到了,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在相国寺遭遇刺杀,她着急离开,忍了,但这次,坚决不能忍,尼玛,若是再来个两三次,她的小命真的就要交代这了。 这般想着,顾清宛打眼去看那骑在马上的罪魁祸首,因着摔倒的地理位置不对,顾清宛的眼角只瞥到一袭华丽的锦衣飘扬,一个年轻的男子正控制着一匹还在不断挣扎的青骢马,她很想爬起来狗血喷头的骂他一顿,奈何手腕和脚踝处实在是太疼了,根本就动不了。 站在一旁的宝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傻了眼,待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吓得惨白了起来,着急忙慌的蹲下身去查看顾清宛的伤势,哆嗦着嘴问道:“姑……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有没有伤到哪里?” 见顾清宛惨白着脸不说话,眉头死死的皱着,连身体都没动一下,身为济民堂伙计的宝柱多少看出了一些,情况一定不好,不然不会连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这里,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里懊恼的不行,掌柜的吩咐他来接姑娘,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姑娘受了伤,却没能阻止,哪还有脸回去见掌柜的啊?而且姑娘还伤的这么严重,万一要是有个好歹,他该怎么向掌柜的交代啊? 越想,宝柱的脸色越白,手指都忍不住颤了起来,红着一双眼眶,哆嗦着嘴,想问些什么,可嘴张了半晌,却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看着宝柱脸上的表情变化,顾清宛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心想安慰两句,可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现在不仅宝柱着急,就是顾清宛自己都不由得急了起来,它娘的,这是要活活虐死她的节奏啊,现在居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顾清宛闭了闭眼睛,平缓了下心绪,抬眸去看那个罪魁祸首,暗骂道:她娘的,今天要是真不幸挂掉了,她做鬼都得找他算账!好不容易逃离了京城,回到了兰栖县,连李氏她们都没来得及见一面呢,就被一匹发疯的马撞死了,顾清宛怎么想都觉得憋屈。 能不憋屈么?人生第一次坐轿子,就出了意外,还真是一顶轿子引发的血案呐! 这个时候大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抬顾清宛的几个轿夫见雇主打从摔出轿子之后就没有动一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