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酸,真酸……不过,长安,我不是说你的手艺不好。”柳月望叹了一口气,“我看啊,你们毕业就结婚吧,到时候自己搬出去住,免得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天天想吐酸水,肠胃不适。” “妈,我发现我和刘长安谈恋爱以后,你真的意见太多了……你以前也没有这么尖酸刻薄啊?”安暖脸红的愤怒,毕竟妈妈说到了什么“结婚”的话题,这对于少女来说还是有点害羞和忐忑的,可是愤怒也是在所难免的,她怎么老是这么大意见呢? 一边表示是欣赏刘长安的,支持安暖和刘长安在一起,一边没完没了的嘲讽人家,她这是什么心态嘛?安暖忍不住想,难道妈妈真的是看到自己和刘长安甜甜蜜蜜的,心里也想谈恋爱蠢蠢欲动而不得,所以才这样? “我就说说,你当没听见好了。”柳月望继续喝粥。 安暖只能给了她一个白眼。 喝完热乎的粥,整个人都暖暖的了,安暖和柳月望终究是有些疲惫的,一边按着刘长安,坚持表示不能让下厨的人又收拾桌子,一边却也不想动弹。 安暖拉着刘长安坐在自己身边,斜斜地靠着他的肩膀。 刘长安发现母女两个的坐姿和身材大部分地方还真像,这时候放松下来,腿长几乎完全相同,笔直地并拢伸长放在茶几下,只是安暖穿着黑色的运动短裤,腿型是少女的纤细匀称,大腿比小腿圆润一些,仅仅在臀线处才显得饱满起来。 柳月望却是成熟女人了,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腿也比安暖要丰盈一些。 刘长安不禁想起了《诗经》中的女子,不管是安暖还是柳月望,她们都更像《诗经》中的女子。 《诗经》是诗的青春,其中的女子,她们活泼,天真,健康,奔放,热烈,敢爱敢恨,即便其中的怨妇,也很有个性和脾气,生气勃发,会怨怼也会自省。 可是现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是这样的女子,她们成了后世文人笔下的那些女子,总是透着风尘气息,总是疲惫而慵懒,没有了那份少女的勇气与活力。 那些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的女子,这种细腻哀怨有余的模样,美则美矣,却像江南的春雨绵绵,偶有感怀,久了却腻味厌烦。 “你在看什么?”安暖及时地发现刘长安的目光投射角度能够完全覆盖自己和妈妈的双腿,无法分清他关注的重点是自己的还是妈妈的,连忙捧着刘长安的脸蛋,转动了十五度,让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双腿。 “我看到你,想起了《卫风·伯兮》。”刘长安笑着说道。 安暖皱着眉头想了想,《诗经》当然是时不时会读一读的,很多作为必背经典有事没事就被妈妈盯着背诵,可是这一首好像没有背过,只是有点印象而已,说啥来着? “挺合适的……这篇里的女子形象就像你一样,觉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她自己也欢脱的很,热情泛滥……大概实际上也和你一样黏黏糊糊,恨不得一手举旗,一手敲鼓,跟在自己老公身后摇旗呐喊,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老公,一旦分开了,就想他想的要在地上打滚。”柳月望的文学功底是普通高中生难望背项的,随口通俗地解释了一番刘长安含蓄的诗意。 “我才没有想你想的要在地上打滚。就是晚上有时候想起你,越想就越想你,睡不着觉了就在床上打滚而已……还是不怪你?”安暖哼哼着把脸颊埋在刘长安的胸口,害羞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柳月望抬起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心烦,然后头痛……这女孩子一点矜持也不要了,一副狗皮膏药的样子怎么行?自己也不是这性格啊,她跟谁学的这幅朱淑真的娇痴模样啊? 还好她的运气比朱淑真好,她遇见的男人,可比朱淑真生命里遇见的那些男人在能力气质胸怀上都高上不知道多少。 “我要洗澡去了。”柳月望提着裙摆站了起来,反正刘长安也不算什么客人了,还要她陪着才行。 说是要去洗澡去了,但是柳月望却是把行李箱拉了过来,准备收拾下里边从免税店带回来的战利品。 安暖偏着头,因为她刚才有些警惕地发现妈妈提裙摆的那个动作真是风情万种,而且连安全裤的蕾丝边沿都露出了一点,那镂空的边沿多性感啊,怎么不注意点呢? 为什么妈妈的一些小动作,都充满了一些特别好看的感觉呢?安暖觉得这是自己和妈妈最大的差距了。 少女固然有少女的美丽与可爱,可是平常更擅长的就是卖萌撒娇装可爱了,和柳月望这种级别的成熟女性,自然而然地一颦一笑的小动作中都是风情万种的风韵,还是很不一样的。 一般情况下,少女和熟女本来就是互相羡慕的。 安暖刚才仔细观察了,妈妈是两根手指头轻轻捏着裙摆的褶皱缝,稍稍往上一提,就会露出更多白皙的大腿肌肤,手指头按住裙摆贴着肌肤,右腿轻轻提起来迈步,与此同时,肩膀先动,带着腰肢扭动,胯部抬起来,整个人便呈现出一种曲线摇曳的感觉,真是好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