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那是我作恶多端,破坏了别人双宿双飞,让人家生死永别离了?”刘长安抱歉地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洪芳讪笑一声,“这水猴子见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杀人,肯定作恶多端,刘哥你是为民除害。这女子看似可怜,其实无情,水猴子尸骨未寒,她却没有丝毫要为他收尸的意思,我看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就牵着一条狗走了。” “刚才你没说她牵着一条狗啊?”刘长安怀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忘说了……她牵着那条狗,走的时候,那条狗发出了啸叫,叫声就和最近湘大的龙吟事件中的一模一样。”李洪芳严肃地说道,以表示自己已经解决了湘大的龙吟疑云,就是一条狗叫而已。 “李洪芳,我让你别把湘大的龙吟和被上的母水猴子联系在一起,你就随便编一条狗出来?我也没让你查这个啊?”刘长安抬手搭在李洪芳的肩膀上,“我告诉你,其实那是有一天我胸中烦闷发出的啸叫,所以那是真正的龙吟,不是什么水猴子,也不是狗。” 李洪芳吃了一惊,坏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是刘哥呢?那么气冲霄河,势压河西的龙吟,当然只有刘哥有这样的实力。 于是李洪芳恭恭敬敬地跪下了,上身伏低,腰肢下沉,双手向前按在地面,屁股高高翘起,裙子的布料没有什么弹性,紧绷着大腿,额头贴着湿漉漉的地砖,大声认错:“刘哥,我错了。” 刘长安一时间竟然有点没什么想法的感觉,她都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下,街坊邻居的眼前,这么大礼跪拜道歉,刘长安还能和她计较吗?那不是显得他心胸狭隘,气量太小? “起来吧。”刘长安看了一眼不远处目光炯炯,仿佛发现了什么罪恶之事,不打算阻止但打算八卦的钱老头一眼。 李洪芳起身,擦了擦手和额头,接着说道,“刘哥,这女子站了一会就离开了,我隐藏在黑暗中,像一个没有呼吸的刺客,远远地跟随她,让她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途中她似乎有敏锐的第六感,偶尔驻足回头,但是依然没有窥探到我。” 刘长安看了看自己的鸭蛋。 鸭蛋会孵化成毛绒绒的小鸭子,是一种生命层次的跃迁,就像现在的李洪芳,她发现编故事有风险,于是她提高了自己的故事层次,不编别人的故事,开始给自己加戏了,自己当时是个什么状态,是什么样的想法,肯定是她自己说的算,也不会误伤到门主。 “没有呼吸的刺客,那是刺杀失败被反杀了。”刘长安随口说道,她给她自己加戏,那么就比较容易分辨了,涉及她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描述当耳边风放过去,剩下的大概就是有用的信息了。 “我只是像,不是真的去刺杀她,所以没有被反杀。”李洪芳替自己解释了一下,接着说道:“那时候天是黑的,街道上只有零零碎碎的几盏路灯,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脚步匆匆,自助成人用品店的霓虹灯闪烁着,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我贴着墙壁,缓缓地挪动前行,忽然间……” 李洪芳看向了刘长安。 “你是准备说书出道,还需要我来帮你捧哏是不?”刘长安对她一惊一乍的“忽然间”毫无情绪,当然也不会配合她来一句“发生了什么?” 李洪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进了一家女子会所,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刘长安总结了一下,她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那个女人离开后,去了一家女子会所,至于最关键的这家女子会所叫什么,她却没有说出来。 “把地址发给我。” 李洪芳到地图上搜索了一下,确定了那家女子会所的名字和地址没错,这才发给了刘长安。 刘长安看了看,略微有些眼熟的名字,查看了一下街景地图和点评网站上的返图,确定了这家女子会所就是刘长安陪着安暖去做头发时的那一家,当时刘长安在那里硬生生地坐了一下午,体会到了女人那么点头发原来可以折腾几个小时,就是为把直的弄成弯的,或者把弯的弄成直的。 “你不要轻举妄动。”刘长安叮嘱李洪芳,她的那身战斗衣非常强大,但是古往今来决定斗争胜负的最大因素,从来就不是工具和装备,而是使用的人。 她连熟练使用这套战斗衣都做不到,发挥不出它的全部功效,实用价值本就大大降低。 “你先回去把说明书,还有什么学习系统好好看看,研究这套战斗衣是你的首要任务。” “明白了。”感觉到门主的关怀,李洪芳感激地领命而去。 刘长安往回走,一直远远地看着刘长安和李洪芳的钱老头,这时候就提着拳头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刘长安,偏着头眼睛鼓鼓的小跑跟上刘长安的脚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