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给百灵喂了一碟瓜子肉。 “找到了,主人,找到臭道士了。” 百灵跳起来落在央央的袖子上。 央央漫不经心道:“什么臭道士,会不会说话?是清濛道长。” 百灵沉默了良久。 “……好哦。” 不是都对着撕了百年,他跟着主子一直喊着臭道士,不要脸的,死面瘫的。这怎么突然,就改的这么客气了? “找到清濛道长了。” 百灵还是顺着自家阴晴不定的主人说:“道长现在就在主人的身边。” “不是他。” 央央伸出手在炭盆上烤了烤,慢条斯理道:“那孩子,不是他。” 百灵想了想:“哦,您是说万生小少爷?当然不是我们清濛道长了。清濛道长在您隔壁。” 央央这才弯了弯眼睛。 就在隔壁啊。 真好。 安记酒楼大清晨就开门迎客,到了中午门庭若市,来往客人数不胜数。 酒楼大堂和二层包房全是客满,伙计们跑上跑下还险些忙不过来,央央甚至把琳儿都借出去,给掌柜的帮忙算账。 她独坐在三楼,手中抱着一个小手炉,靠着软绵绵的皮子垫守着。 “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老子从昨天等到今天,不让老板娘给个交代,老子就砸了你们店!” 大堂里,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凶神恶煞,推搡着店中伙计,在客人最多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不少在大堂里用饭的客人一看见这种麻烦事儿,刚坐下的起身就走,开吃的端着碗出门,还有些直接跟着闹,不想给钱转身就走。 伙计们人少,一面要防着闹事的人,一面还要盯着吃饭不给钱的客人,哪里分心的过来,短短一会儿工夫,酒楼损失的就大了去了。 “口口声声要找老板娘,不知道几位找我所为何事?” 央央身上穿着一条长及脚踝的靛色披风,珍珠子母扣上还坠着一条珠链,她从三楼下来,手中抱着暖手炉,耳边的明月珰一摇一晃,和衣襟的珠链一样,节奏轻巧。 十八九岁的年轻小妇人,眉眼里都是花朵刚开的灿烂,娇俏可人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声音柔软,却让全大堂的人都忍不住抬眸去看。 央央提着裙慢步而下,随意坐在了大堂中长条凳上,似笑非笑看着那几个闹事儿的混子。 几个混子找老板娘,还不是想着能沾点便宜,摸摸小手轻薄一二。 哪成想这老板娘来了是来了,偏她那通身的气势,往那儿一坐,自在的模样像极了高高在上的贵妇,和市井小妇人中,似乎差了一个天地。 这好欺负容易上手的小妇人,和不好欺负看一眼就胆颤的小妇人,谁都知道该欺负谁。有的好欺负的小妇人,纵使欺负了去,也未必会被那胆小的捅出去。可遇上个硬茬儿就不好说了。 这安记酒楼的小寡妇,起初是个好欺负的,可她有个不好欺负的侄儿。十岁出头的小子手里攥着一把杀猪的长刀站在他继母面前,小狼崽子似的眼神让人害怕,莫说是上手占占便宜,嘴上讨一两句轻薄,心里头都是害怕的。 那小狼崽子去上了学,瞧着书生气息越来越重了,混子们又觉着,这小妇人可没有一个能豁出去命的人护着了,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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