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给少年纹的,没看他往里面走。 陈逆僵持地站在原地一秒,坐在里面开始捏着星星串,把之前折叠好的星星串都串到一起。 余光忽然瞥见旁边放着两个硬币,是那天他们投掷的那两个,最上面被人打了两个孔洞用红绳串起来,很长,可以挂在脖颈上。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捏着硬币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丝笑意。 等两人纹身走出去,周兒扫了他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陈逆自顾自把其中一个硬币放入口袋里,另一个递给她,又把星星放在瓶子里。 “酒吧没事,就过来了。” 周兒点了点头,中午跟他一起去了附近吃饭,话不多,也没什么异样的情绪。 陈逆好几次都想问她准备什么时候走,但看到那张脸,又没问出口。 安静了十几天,一直到某天陈逆从酒吧忙碌完,看到周兒正在收拾行李,意识到什么,僵持地站在门口,薄唇抿紧,手指都颤抖的停不下来。 拉箱摆放在客厅里,周兒扫了他一眼,招了招手:“你回来了?刚好想问你,我走了小狗你能照顾吗?别给它吃那么多,它吃不了。” “寄养的话找个靠谱点的,野狗应该能十几年,等我回来它应该还在。” 陈逆低着头:“嗯。” 拉箱笨重地被合上,周兒收拾的有些冒汗了,擦了擦额间的汗,叫他:“一会儿吃什么?我有点饿了。” 陈逆走过去抱她,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她整个人像一股风,还没走,他就要抓不住了。 这种心慌的感觉让他有些恐惧,害怕真的如同周兒说的那样,过了那么久之后,周兒就不再喜欢他了。 她身边那么多优秀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是被围绕的中心,还能记得他吗? 周兒轻笑了声,手指扬起摸了摸他的额头:“干什么?” “周兒,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周兒声音很冷:“不可以。” 陈逆闷得肝疼:“为什么。” 他想象里的和平分开不是这样的,他们明明没有分手。 “如果有一天,你忽然跟我失去联系了,我能怎么办?” “陈逆,这样很累的。” 她不想喜欢是被这样耗光的。 陈逆没吭声,又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周兒轻笑:“春天吧,春天之后就是夏天了。” 两人去外面简单吃了晚餐,晚风已经越来越冷了,还有两个月就彻底进入冬季。 平潭的冬天极其冷,周兒还没体会过网上所说的冷到刺骨的感觉。 回到筒子楼,陈逆拿着钥匙开门,刚推门而入,周兒胳膊勾着人的脖颈疯狂吻上去,呼吸声加重,暧昧交织。 黑暗寂静的房间里,灯没来得及打开,月光隐约照进房间,隐约映照出交叠痴缠的两人。 陈逆紧抱着她回吻,他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弛,粗糙的手指所到之处印下一片一片的红痕。 他努力克制着欲.望,残留的一分理智让他歪头去拿什么,周兒拉住他的手指,低声:“别戴了。” 陈逆低头吻她,没吭声。 周兒勾着他的脖颈,媚眼如丝,脸颊绯红:“我提前吃药了。” 刹那间,陈逆有些发疯似的撕咬她的唇瓣跟脖颈,周兒像是能够包容一切的容器,把所有袭来的激情吞噬。 陈逆心里空洞的厉害,他开始有些害怕,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是否会后悔,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欢和爱,祈求能够同化她,能够让她对他的喜欢更坚定持久一些。 他想要吞灭月亮,跟她共生共死,纠缠不休。 “疼……” 周兒心里闷闷的,压抑的情绪彻底放出来,忍不住哭出声,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仍旧下意识去迎合。 陈逆呼吸重了几分,手指撩拨着她有些湿润的头发,露出那张令人意动神摇的脸,撑不了几秒,又吻上去。 周兒轻咬了他一下,声音沙哑难耐:“别停,陈逆,让我记住你。” …… 后半夜,一阵阵很低的哭泣声从房间溢出,伴随着热腾的气焰,低闷着。 她不是爱哭的人,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的宠爱了,骨子里逐渐依赖他,才恍然发现离开的时候是这样痛苦。 “我们还没一起看雪呢。”周兒眼睛有些红:“陈逆,我们好多事情,都没做。” 陈逆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鼻尖:“嗯,以后会做的。” 她盯着他,语气冷硬。 “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就杀了你。” 陈逆笑了下:“好,别放过我。” - 周兒走的那天没让陈逆送,看一个人离开的背影太痛苦了,她不想那样,早上跟以往一样,吃了早餐,收拾完行李,她就打了车往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