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如果只是想要扶,怎么跑到我下面去了?” 景言又是一叹,帕子挡着半张脸看不清表情,但依然能从眼睛里透出无奈,随后便抬起了另一只手。 便见那上面缠着布带,另一端便是在琲琲的掌心紧握着。 分明她刚刚爬上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可却把布带攥得死紧。 这让琲琲有些懵,然后就听景言道:“我恐自己气力不足后会把你丢下,所以就把这个缠在手腕上锁了个死扣,结果刚才你突然一拽,就把我给拽趴下了。” 琲琲:…… 她面上一红,心知自己误会了人家,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自身了,抬手便要用自身妖力为他治疗。 七川见状,急忙上前止了她的动作,低声道:“还是我来吧,这人刚刚解了毒,如今又刚刚经过试炼,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经不起再被毒倒一次了。” 全身带毒的魚巿精反应过来,迅速收手,乖乖蹲在一旁。 而景言看到七川后便要起身行礼,却被七川给止住了:“你且坐着,先把血止住。” 琲琲跟着点头,顺便又给他换了条锦帕。 景言虽然被折腾得模样凄惨了些,但仪态依旧,声音也很是沉稳:“多谢尊者,”随后便看向琲琲,“谢谢姑娘。” 琲琲脸上一红,嘟囔道:“你谢我做什么,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如此。” 景言回道:“我护着姑娘乃是理所应当。” “咦,为什么?” “为人一世,自当仁义为先,尊老爱幼。” 他说这话的本意是觉得琲琲一看便是小姑娘,自己作为年长者自然要爱护。 却不知,眼前的这人是个千年灵鱼精,一句“尊老爱幼”直接把她给弄得表情僵硬,笑容瞬间消失。 知道内情的七川轻咳一声,试着扯开话题:“没想到你们毅力如此惊人,想来要不了多少时候便能尽数抵达,着实难得。” 景言恭声回道:“不敢欺瞒尊者,其实我等此次前来,既是因为仰慕云清宗的威名,也是因为这是王上的命令。” 七川面露惊诧。 他在修真界多年,自然知道云清宗的名声早就已经被扔在了千年前,基本上查无此宗,别说新弟子了,就连老弟子都跑了个干净,最后就只剩下七川自己。 之所以能重燃希望,尽是因为师叔祖出关,但也是近两年才有的事情。 若说威名,也只是在修真界中流传,如何能够这么快的扩散到凡人之中? 于是七川便多问了句:“你们是从何处而来?” 景言回道:“我等来自西涂国。” 这国家名字怪耳熟的,可不就是陆离的本家,之前师叔祖还去剿过长得像是青色老虎的罗罗兽。 那家伙一直装成一国之君,最后被哞哞给劈死了,从那时候起就应该是王位空悬,但听这人的意思显然已经换了新君。 于是七川便问:“所以,你们现在的国君是何人?” 涉及君王名讳,景言没有直说,只道:“女王年初时登基,我国国姓为王。” 一句话,就让七川明白,那位曾经和陆家兄弟二人都曾有过婚约的王家姑娘已经上位成功,如今是正经的西涂国女王了。 怪不得会盯紧了云清宗来拜师,原来是故交。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