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赶到首都医院,叶梨强打起精神,忙前忙后,看着萧亦痕进了ct室,才瘫坐在椅子上。 手机传来震动,她按了接听。 “叶梨,伯母做了骨髓移植,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王虎的语调高高上扬着,充满了喜悦。 伯母病好了,叶梨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吧。 叶梨也很想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但刚扯起嘴角,就想起了傅凛,刚止下去的眼泪便又冒了出来。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王虎有些摸不着头脑,是高兴哭了吗? “哭啥?”他疑惑问道。 门被打开,叶梨慌乱的抹去眼泪,“没什么,我还有事,待会再聊。” 萧亦痕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正看到她抹眼泪的场景,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强忍住才没有发怒。 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叶梨以为是情况严重,心里咯噔一声,看向了那紧随其后的医生。 “没什么大碍,骨裂,减少活动,注意休息就行。”那医生看了一眼片子,冷淡道。 听到没事,叶梨高高提起的心落了下去,苦笑一声。 如果萧亦痕因为自己废了腿,那她的罪孽就更重了。 理所当然的把半边身子就靠在了叶梨怀里,看着她艰难扶着自己行走的模样,萧亦痕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阴郁的笑。 “累吗?”他冷冷问道。 叶梨深呼口气,摇了摇头。 这都是她该做的。 把他扶出医院,叶梨有些茫然的看着这被皑皑白雪覆盖住的世界,苍白的脸蛋上满是迷茫和无措,一时竟生出了无处可去的想法。 “你要去哪?叶家你回不去,z市你也回不去,要不要跟我回家?”萧亦痕突然开口说道。 她垂着眸子,声音沙哑的说道,“不用了,我住酒店就行了。” 反正等明天航班就恢复了,虽然萧亦痕帮了自己,但是她还是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了。 如果以后他用得到自己,她那时候再报恩好了。 萧亦痕深深的看了低着头的叶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如果你和我分开,傅凛又怎么会相信你一直爱的人是我?” 再次听到傅凛的名字,叶梨的身子一颤,深深呼吸了几口。 “按他那个唯我独尊的性子,要是知道你骗了他,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萧亦痕顿了顿,冷笑道,“那我这个外人可就不清楚了。” “不用了,”叶梨摇摇头,双眸黯然,“就算他做了,也都是我该受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她现在还清楚记得,傅凛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往日不可一世的面庞里满是深情,他爱上自己了,可是她又践踏了他的心。 成功把两条相交的平行线又重新掰直,然后,就再也不会相交了。 “呵,”萧亦痕低笑一声,意味不明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天真。” …… 把萧亦痕送上车,她则一步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等走到酒店门口,她才发现,傅凛还没有把自己的身份证还给自己。 口袋里除了几十块零钱,就什么都没有了。 嗡嗡嗡,手机传来震动,她拿出了手机。 “叶梨,今晚要回家吗?”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叶正远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傅凛就在叶梨身边。 叶梨捏着手机,她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 点点,再也没有联系。 许亭旭,她不能再去打扰他的生活。 “不了,”她冷淡道,在叶正远的埋怨中挂断了电话。 二十二年了,她认回了亲生母亲,也早就看清了她父亲的真面目和自私自利的性子。为了总裁位置,竟然残忍到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 他对自己的好言好语,也全是因为傅凛。如果假以时日知道了自己彻底得罪了傅凛,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丢弃自己。 这样的父亲,不值得她心软,即使她可怜他被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 京城有小一点的旅社,她加了很多钱才让老板娘同意她无身份证入住。 狭窄的房间里充斥着霉味,被子床单都已发黄,叶梨坐在椅子上,手机上是一张傅凛午睡的照片。 “我可是看都没看那女人一眼,你不准污蔑我。” “不管你是我的干妹妹,还是干女儿,我都要。” “我改。” ‘啪嗒’‘啪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