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老伙计正戴着花镜,阅读最新的文件。 “老王,我有事求你。”义叔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直接说道。 王馆长看我们来了,居然亲自奉茶倒水。他把一盒中华扔我们跟前:“自己抽。”然后坐在义叔对面,问怎么回事。 义叔说明来意。王馆长犹豫一下,从桌子上翻出一个文件夹,打开一页递给我们:“签字同意火化的家属叫李素宁,是马如海的遗孀,后面是她的电话。老马,这些资料本不应该给外人看的,你看了就看了,到时候别说是从我这弄来的,担不起责任。” 义叔拿着手机记下电话,水也不喝,招呼我们走。 在路上,义叔给李素宁打了电话,他冒充公安局的,说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做个笔录。李素宁分辨不出真假,让我们去找她,给了地址。 我们三人马不停蹄来到李素宁的家。这个女人住在高档小区的公寓里,看样挺有钱。根据地址按图索骥,我们找到一户门前,按动门铃,里面拖鞋响动,开门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少妇。 她模样长得颇为俊俏,只是眼圈发黑,脸上是有些不健康的黄色。 义叔介绍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想调查一下你丈夫马如海的死因。李素宁有点不耐烦:“不是都结案了吗,我还签字了,怎么没完没了。” 义叔看看她,说道:“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李素宁没办法,从门口让开:“我没有男人拖鞋,你们穿着鞋进来吧,踮着脚走,别把地板踩脏了。” 我们三人踮着脚,小心翼翼往客厅走,刚走没两步,义叔忽然顿了一下,低声道:“有古怪!” “怎么?”王庸赶紧问。 这时,从里面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孩子的笑声,继而是说话声,高一声低一声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能推断出,屋里有两个人,孩子不知在和谁说话。 李素宁把我们带进客厅,她态度很冷,靠柜子站着,抱着肩膀,颇有敌意地看着我们。 义叔环顾一下客厅,说道:“小李啊,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你丈夫马如海的事情。” 王庸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李素宁看着窗外:“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是大学时候相恋,感情特别好,可他有钱了,就变了,不要我们娘俩了。这人倒是没丧良心,每个月还知道给我们娘俩打一笔生活费。现在可好,他自杀了,钱也断了……”女人说到这,擦着眼泪:“我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活呢。” 王庸说:“不对啊,如果你单身的话,里屋的那孩子在和谁说话呢?” 我觉得这问题问得太蠢,王庸真是土鳖,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屋里说话的肯定是这个女人的新相好,丈夫一死,女人急着找下家,把姘头领家里来,和孩子处好关系。 果然李素宁脸色变了:“我怎么看你们不像警察呢,把警察证拿出来!” 王庸真是怂包,一看被揭穿,赶紧说:“局里还有点事,需要处理。”说着,拉我和义叔,低声道:“赶紧走啊。” 我和义叔站起来,李素宁不愿意了,挡在我们身前,拿着手机要拨110,脸色气得铁青:“你们冒充警察,私闯民宅,我要报警。” 王庸吓得连连催促:“赶紧走,赶紧走。” 这个小区有物业把守大门的,如果李素宁一个电话先通知了门岗,我们出都出不去。 我们三人急匆匆走向玄关,眼看到门口,义叔突然转变方向,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里屋。我和王庸根本没反应过来,谁也没想到义叔会干出这样的事。 义叔到了里屋前,扭动两下门把手,没有打开,随即敲门:“孩子,开门!” 李素宁跑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滚!这是我家,赶紧滚出去。” 义叔不管不顾,任凭女人又撕又打,甚至还扯头发,他狼狈不堪,依然在扭动把手,拍着门招呼里面的孩子开门。 “完了,完了。”王庸拍手:“刚才走就走了,现在闹出这么一场,咱们这罪名算是做实了。” 义叔转过头瞪我们:“小齐,小王,拉住这个娘们,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