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惊诧:“你怎么知道?” 王庸得意:“你们一抬屁股我就能闻着味。” “忘了你是属狗的。”老黄说。 “赶紧的,别废话,怎么着,又不去殡仪馆了?”王庸问。 老黄道:“刚才土哥接到电话,说公安局那边动用了什么关系请来一个高手,让他看看尸体,先不去殡仪馆了,把死者大体拉到局里的解剖室。” 王庸点点头,小窗户拉上,尸体去哪都无所谓,跟我们也没关系,送到了就拿钱。 我迷迷糊糊正打盹,被人推醒,后车厢门打开,到地方了。他们几个上来抬着尸体下了车,我从车上下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到了公安局的解剖室。 我们五个人分两次,把三具尸体搬进去,我和麻杆一组正往里抬,看到解剖室外面匆匆进来一人。 一看是熟人,因为我戴着口罩,他没认出我,行色匆匆,凝眉严肃,径直往里走。 我把口罩摘了,赶紧喊一声:“轻月。” 他停下来,看到是我,把我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我说:“我在执尸队上班,死的这一家三口就是我们收的尸,我给送过来,你怎么来了?”我突然打了个激灵:“难道公安局找来的高手就是你?” 轻月点点头:“死者情况你都看到了。警方觉得有玄机,通过关系找到师父,我师父正在青海那里处理事情,让我先过来看看。” “你怎么想?”我问他。轻月是专业人士,他给出的意见肯定一针见血,我拿出去卖弄卖弄,把王庸的狗屁想法驳倒。 轻月摇摇头:“我没看到尸体,具体的说不来。不过从卷宗的情况来看,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早衰症,很可能是高手所为。” 我倒吸口冷气,王庸的想法或许真的贴近事实:“什么高手?” 轻月还是摇头:“如果真的是高手所做,此人能耐大到通天,能让人早衰而亡,这不仅仅是取其性命这么简单。真有这么个高人的话,他的神通道行已经超过我的师父了。” 我听得直咽口水。想起一件事:“轻月,你说那个人会不会……还会用这种方法杀人?” 轻月摇头:“说不好。我要先看看尸体,实在不行,只能把师父请回来。最好是没这么个人,是超自然的某种现象。小概率事件。不说了,我去了。” 他匆匆进了解剖室。 我们从里面退出来,王庸好奇地问我那人认识?我点头告诉他,那可是一等一的高人,高手高手高高手。 接完这单活闲下来。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犯困。回到单位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衣服,还没到下班时间,我们几个坐着唠嗑摆龙门阵。 单位还不错,上面领导给执尸队的办公室新装了台电脑,配置不算高,但液晶屏挺大,为了让我们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电影电视剧打发时间。 土哥点开最近的一个都市爱情片放起来,他们几个搬了椅子捧着茶水津津有味地看。我坐在最后,抱着肩膀,越看越迷糊,眼皮子重似千斤,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做了个梦。我穿着白大褂是个医生,要去诊室看病,那里有病人等着我。我推开门,办公室里背对着大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长头发披下来,看不清脸。 我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问她,小姐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那女人一直垂着头,长发落着。显得非常阴森,有点像日本电影里的贞子。我瘆得慌,气氛很压抑,我知道这是梦,可就是醒不过来。好像遇到梦魇。 我呻吟了一声,那女人忽然抬起头,一看到她的脸我吓得魂飞魄散。 她根本没有脸,整个脸部像是切开的西瓜里面的瓤给掏空了。女人没有嘴,也不知从哪说了一句话:“ta在哪。我要ta死,ta害死我们了。” 我吓得双腿抖了抖,从梦里醒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土哥他们听到动静,都回头看我,麻杆嘻嘻笑:“老菊睡毛楞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