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馆长看着眼前的大火,瞳孔里是熊熊的火焰,他面无表情说:“但愿吧。” 大火烧着,藤善道:“行了,王时玮也挂了,老僵也烧了。对了,我看看王时玮的尸体在哪,这小子被一刀扎死算便宜他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王时玮,他穿着宽大的道袍,趴在地上,已经死透了。 王馆长则道:“那孩子呢?” 我们这才想起孩子,孩子还睡在襁褓里,刚才又哭又闹,经过这么多事我们都把他给忘了,我用手电扫了一圈,发现放在天台的襁褓没了。 “孩子呢?”王馆长瞪我们。 我一头都是白毛汗,手电光圈落在角落那里,磕磕巴巴说:“不对啊,刚才那孩子就在这。谁也没动……怎么没了?这一忙活,全忘了。” “你们啊,毛毛躁躁能干什么?!”王馆长骂,他抄着手电往婴儿的方向走。 而藤善吹着口哨,去看王时玮的尸体。大火还在燃烧,黑气滚滚,王子美的老僵已经烧到没形了。 这时我忽然发现很奇怪的现象,大火燃烧中,我们每个人都有影子,就在此时此刻,我们身后的影子在快速缩小。 这是怎么回事?我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天空乌云密布,厚厚的黑色云层遍布夜空,月光不在,风雨欲来,隐隐还有雷声。 “馆长,你看天。”我喊了一声。 王馆长已经来到刚才婴儿所在的地方,他正打着手电找。什么也没找到,听我这么一喊,他抬头去看。 此刻天空中的乌云,渐渐形成漏斗形的黑色旋涡,向外延伸到无穷无尽的远方,尖端尽头向下低垂,犹如浩瀚无边的龙吸水。 王馆长愣了:“怎么可能?这是天劫……尸体不是已经烧了吗?” 我们正惊疑间,一道闪电从天空中闪过,极为刺眼,在视网膜上留下深深一道痕迹,乌云的天空像是突然被裂开了一道巨大缝隙。 闪电一划而过,我们正愣着,只听“啵”的一声脆响,王子美的老僵崩裂开来,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炸得四分五裂。 我和二龙站在近前猝不及防,赶紧蹲下来抱头,僵尸的残骸炸得粉碎,犹如下了一场雨。 藤善来到王时玮的尸体前。哈哈笑:“好一个天劫!牛,太牛了。” 奇怪的是,僵尸都炸碎了,可天空异象还没有过去,依旧乌云压顶,似乎伸手就能摸到。 空气也极是压抑。让人喘不过气,像是要下雨可就是下不来,沉闷到窒息。 藤善用脚蹬了蹬王时玮,一使劲让尸体翻过身来。 王馆长在不远处突然喊了一声:“不好,危险!” 我们都愣了,不知他在说谁。王时玮的尸体刚翻过来,忽然就从尸体的手里激射出一道闪光,速度极快,藤善反应不过来,防无可防,闪光说着话就到了。正插在藤善的前胸,尖透后背而出。 藤善愣了一愣,随即整个人居然在激射力量的带动下倒退数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我们这才看清,插他的是一柄短剑,钢刃雪亮。此时深深扎进前胸。 藤善保持着跪姿,深深埋着头,双手握住剑柄,犹如一尊雕像。 王时玮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衣灰,脸上是不屑的笑。 他没死? 我们正惊愕间,从楼下跑上来十几个道士,把天台团团围住。敢情那些道士四散奔逃都是套路,现在重新杀了回来。 王时玮笑:“你们也就这点本事了。想杀我,做梦,刚才我是假死的,你们居然蠢到没有查看尸体。”他看王馆长:“堂兄,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敢来找死!” “这是你的计策?”王馆长问。 “那当然,要不然就凭你们这几个小爬虫想动我?堂兄,你脑子锈掉了,你不想想吗,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得手。不来这一招,你们这些渣滓还不会现身,只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我生来最烦这样的人。” 此时藤善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