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却面临着崩塌的危险。 我在地上趴着,身体疼痛已经不在话下,神识却要把我吞噬了。 有人喊了一声:“你特么还敢跑!我让你跑。”感觉有一双脚踩在我的脖子上,脖子都快勒断了。呼吸不畅。 神识如同摇摇晃晃随时都能湮灭爆炸的星球,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一片白光,意识渐渐模糊。 这时,突然有一脚重重踩在我的头上,这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的意识彻底丧失,我顺着白光往前走,无形无质。在无边无际的白光中,我模模糊糊前面很远的地方有个舞台。 舞台四周没有任何布景,在纯白色中出现。犹如梦境。 舞台上有两个人正在跳舞,我的意识飘飘渺渺往前走,来到舞台前。听到响起的音乐像是乡下送葬时吹的唢呐,而台上跳舞的两个人却穿着西方式的衣服。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白色连衣裙,头上还扎着蝴蝶花,年纪不大,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小红鞋噼里啪啦地跳舞。她身边是那个男人,我一看就吓坏了,这个男人穿着一套燕尾服,身体还是人的,可脑袋却是个猪头,一边跳一边笑,眼睛眯缝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想起在娘子庙参加安龙大座时看到供桌上的那个猪头。 我正看着,忽然注意到在舞台前的白色布景中坐着一个人,他眼睛迷离,嘴张开着。看得非常仔细。 我心跳加速,这不就是创造我命运的儿子吗?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这里是这个世界的阴曹地府? 我正想过去细看,忽然一切消失,正迷茫时听到有人说:“老大,不会打死了吧。” 有人慌着说:“拉起来看看,千万别死了。” 有人把我拉起来,有凉水泼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我,还是在看守所里。 有个大汉蹲在我的面前,挥挥手,皱眉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慢性病?” “啊?”我现在整个人都处在迷糊状态。 那大汉把其他人拦在外面,面有忧思:“这小子是病鸭子,算咱们幸运,刚才真要打死了,咱们全都吃官司。” 有人说:“老大,咱们本来就是吃官司的。” 大汉烦躁地摆摆手,翻翻我的眼皮:“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靠着墙全身虚脱无力,一睁眼就犯迷糊,不停咳嗽着,没有人敢挨着我,生怕我死了他们吃挂落。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人往我的手里塞了碗,我勉强睁开眼,看到碗里是水,里面飘着菜叶子,零星看点油花,能比淡水稍微强点。 我勉强喝了一口,身上有了热气,这才看到往我手里塞碗的是王建祥。 他坐在我的身边:“咱俩聊聊,我抓进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动了一下身子:“你只有抓进来,我才能带你进下一个世界。” “哦?此话怎讲?”他看我。 “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说。 他笑笑:“不太信,看你说什么了。” “我告诉你,”我说:“我知道第三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 “说说。”他眯缝着眼。 “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我看着他:“第三个世界本来是不存在的,它是儿子的梦。” “说清楚点。” “第三个世界不像咱们经历的前两个世界,实实在在的存在,它只是儿子做的一场梦。梦境的实体化。”我咳嗽一声说:“刚才我挨揍时昏厥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我到了那个世界。”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我。 我靠在墙上,长舒口气:“我看到一个舞台,上面有猪头人身的怪物正在和一个女孩跳舞,儿子就坐在下面看着。” “那就是了。”王建祥看着我说:“我翻过儿子写的日记,里面确实记载了这么一个梦境,他在梦中看猪头人身的怪物和女孩跳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