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忍不住摸摸他的小光头了。 在佛前蒲团跪下的时候,宋瑶在心理为孩子默默祈福。 她梦到过两次孩子了,都是一条金龙一条锦鲤。她想过或许这便是上天的启示,预示着肚子里将会是两个孩子。 若只是锦鲤便罢了,但龙的寓意在古代十分特别。 她连楚承昭都不敢告诉,生怕为孩子惹来什么祸端。 她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孩子平安喜乐。甚至她觉得孩子平庸一点也无妨,皇家纷争多,若她的孩子真的要陷入夺嫡旋涡,那可真的就是九死一生。 宋瑶和周嬷嬷对着神像祈祷了半晌,想着后头还有众多香客,便也没怎么耽搁,就站起身给其余的人腾位置。 “都让让!”后头突然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不由分说地拨开人群。 宋瑶身边跟着不少人,自然是没事的,只是后头一些普通百姓,都被那婆子推到了一边。只是看着婆子穿的齐整,气势也大,被推的人想着她们主家身份应该不低,就也不敢作声。 人群乱了起来,大家挤作一团,宋瑶只能在原地略站了站,等人群疏散了再离开。 两个婆子拨开了一条路后,一个少女扶着一个妇人施施然走了进来。 那个妇人看着三十来岁,容色姝丽,身穿宝蓝色十样锦妆花褙子,梳着朝天髻,发上是一整套的翡翠头面,看着就华贵非常。而扶着她的那个女孩,看着约莫十四五岁,身穿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打扮得十分素净,面容只能说得上清秀,但通身气度亦是一看便知道是出身高门大户家的姑娘。 “母亲,您脚下慢些。”女孩扶着妇人,轻声细气地出声提醒。 两人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走到蒲团处,女孩亲自弯下腰用帕子把蒲团擦拭了一遍,而后才让妇人跪下参拜。 妇人跪下后双手合十,口中轻念:“菩萨垂怜,保佑我们勇毅侯府阖家平安,保佑孩子们身体健康,无灾无病……” 宋瑶听了一耳朵,想着原来是侯府的家眷,难怪阵仗这么大。 等等,勇勤侯府?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一家吧…… “嬷嬷,勇勤侯府您知道是哪家吗?”宋瑶压低了声音和身边的周嬷嬷打听。 周嬷嬷出宫十七年,这十七年里冒出来的新贵她可能不知道。但像勇勤侯府这样有些年头的人家,周嬷嬷却是了解的。 “老勇勤侯当年和咱们安毅侯一样,都是有从龙之功的。只是老勇勤侯当年遭了不测,当了侯爷没几年就去了。如今的勇勤侯是他的独子,这位夫人……我看着面生,应当不是勇勤侯的原配。” 这就对的上了。宋瑶不自觉地偷偷多看了那妇人和女孩两眼。 那妇人神情虔诚,所求都是府中家人的平安,看着真是再和善不过了。若不是周嬷嬷这样知道的人,或许旁人听了都以为她是为自己的亲生孩子所求了。 而她身边那女孩,虽然长相普通了一点,但看她举手投足一派世家淑女的风范,对妇人有礼周道却不显刻意殷勤,不由就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但宋瑶是看过原书的,知道这对母女可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良善——她们可是坑了原女主一辈子的。 人群渐渐疏散了,宋瑶挽上了周嬷嬷的手说走吧。 宋瑶边往外走边想,按着原书的时间线,现在应该是那个被抱错的农家女得罪了贵人,然后被贵人降罪,卷入了风波之中。 那位勇毅候夫人为了给自己悉心栽培了多年的继女平息风波,派人去找原女主来顶缸了。 原女主现在重生了,已经离开了陈家。勇毅候夫人派去的人扑了个空,现在这侯夫人应该在忧心如焚地想别的对策,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这个时候带着继女来烧香拜佛呢? 总不能是真的指望菩萨显灵,把贵人的怒火平息了吧。 宋瑶和周嬷嬷等人出了来,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列侍卫,为首的是个方脸大眼的锦衣公子。 那锦衣公子本是一脸烦躁,百无聊赖地把弄着腰刀,看到宋瑶,他先是眼睛一亮,而后视线便像黏在她身上一般。 宋瑶皱了皱眉,将轻音手里的帷帽接过来带上,挽着周嬷嬷快步出去了。 刚下了大殿前的台阶,楚承昭也正好从后山厢房那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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