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来接她,她才松口气。 她一边等,一边给乔琰发消息,说等不上他,自己要先回去了。 敲着屏幕等到老爸到楼下,都没等到他回复,大概是真的忙。 她便又回,让他把车开回去,或者有其他方式回家的话,就把车扔在那里好了,她改天再去取。 路上爸爸问她今天干什么了,她说去接乔琰哥哥了。 爸爸便皱了皱眉头,“开车又不行,这天气瞎跑什么,就你瞎操心,医院派车接他他都不要,轮得上你去献殷勤了?” 被训斥了一顿,她闷声做哑巴,爸爸对乔琰哥哥倒没什么意见,两人年少那会儿,还和母亲说过以后俩人要是在一起,倒也是青梅竹马的好事。 只是越长大,她对乔琰哥哥的殷勤爸爸就越反对,谁家老爸也不愿意女儿上赶着去追男人还遭嫌弃,无论那人多优秀。 昭昭知道理亏,不吭声,低头挨骂,训斥完了,她才反驳一句,“他多可怜啊,一个人在国外待那么久,好不容易回家,干爹干妈都不在,都没人接他。” 爸爸叹口气,懒得再说她。 只是那神情里,都是不赞同。 回了家,爸妈一起用晚饭,她回房间画图,顺便确认下一季的服装版型。除了纹身店,她现在还和人合作了一个服装品牌,主要走线上,目标是今年年底能开一家实体店。 忙到九点钟,乔琰才回了消息给她:“知道了。” 昭昭撇撇嘴,心想自己可真多余。 - 昨天会议开得迟,结束时候已经九点钟了,医院领导说要给他接风,乔琰说自己长途飞机困倦,推辞了。 有人领着他去看了自己办公室,工位上配置齐全,只等他上班了,昭昭把车钥匙留在了抽屉里,他开抽屉拿的时候,看到一张折了两折的纸,突兀地放在抽屉一角,于是展开看了一眼。 没想到是副画,画上是他自己,刚下飞机的样子,步伐急迅,眉眼透着疲倦。 朱宁同他一起,这会儿也过来看办公室,瞧他立着不动,便探首过来看了一眼,不由赞叹,“画得好像啊!昭昭画得么?” 乔琰“嗯”了声,随手丢了进去。 “厉害,”朱宁赞道,“她学画画的?我刚刚问她,她说自己是个半自由职业者,难不成是个画手么?” “不是。”他回。 朱宁早已习惯他的冷淡和寡言,有意多聊,但也不敢强问惹他烦,“哦”了声,便闭了嘴。家里人来接她,她提前告别下楼了。 乔琰开昭昭的车回去,是一辆白色jeep, 养父养母人去了芬兰度假,走了大半年了,房子留给他,早几天昭昭过来帮他打扫了一遍,电话里还说给他置办了一些日用品,不知道他用不用得惯。 他对这些事向来不是很讲究,只是这会儿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亦觉得叫她费心了。 要睡的时候,闻到被子上干净的气息,发觉连这些她都顾到了,应该是新晒过的。 于人情世故上他向来短缺,现下也知道该回礼道谢,思索的时候不由想起朱宁的问话,他没回答,因为并不知道。 以前昭昭倒是喜欢在他耳边碎碎念,事无巨细地告知她生活里遇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总是吵得他脑仁疼,后来出了国,她起初也总是打电话发视频请求给他,大约隔着网线,他反应总是寡淡,渐渐她也不乐意再找他。 于是两个人逐渐失去了联系,只逢年过节互道祝福,仿佛久不来往的远亲。 这三年他很忙碌,养父母人也天南海北的跑,有一年去海德堡同他过了年,其余时间均是神隐状态。 家里无人,他便懒得回国,潜心学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