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 因为侍妾并无品阶,是以皇后虽有耳闻,倒也未曾过问。毕竟儿子年纪到了,又是一朝储君,尚未婚配,大户人家尚且还有几个通房丫头呢,他抬个侍妾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如今想到阿宁的亲事,皇后不免提了一句。 庆茹是宫女,如今纵然成了侍妾,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岑璋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不料皇后突然提起,倒叫他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来小心回话:“母后,儿臣只是那晚不小心喝多了,所以就,就……” “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皇后打断了他吞吞吐吐的话,漫不经心地饮了口茶水,默了须臾,忽又抬头,暗含警告地说了一句,“阿宁的婚事,自然还是要她自己拿主意的。她若是不愿意,任谁想娶都是不信。” 皇后素来宽厚温和,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严厉起来,更让人心生畏惧。 岑璋颔着首,一时竟是不敢再答话。 皇后瞥他一眼,自心底里叹了口气:“坐吧。” 漪宁洗漱回来,明显感觉殿内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狐疑着进来:“岑伯母和太子哥哥再说什么呢?” 皇后笑着冲她招手:“倒也没什么,快坐过来。” 彼时,银嬷嬷着人上了膳菜,竟全是漪宁素日里爱吃的,一时间氛围倒是再次热闹起来。 —— 阅朗轩 邵恪之晚膳过后,在书案前看了会儿书,莫名觉得心烦意乱,索性搁置下来,去净室沐浴一番,早早躺在了榻上。 双臂交叠至于脑后,整个人平躺着,一闭上眼睛,却满脑子都是那位绝美少女的动人面庞。 前几日他便已听闻她要回来,当圣上安排礼部迎她时,尚书大人原本将差事安排给了江侍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故而昨晚上灌醉了江侍郎,方得此差。 长安城门外,当她下了马车走至自己跟前时,他整个人宛如着了魔一般,目光落在她身上,竟是有些挪不开眼去。他当时清楚地闻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到如今似乎还萦绕鼻端挥之不去。 闭目时,她体香犹在,竟生出一股她人就在自己身旁的错觉。下意识伸了手,想要留住些什么,却又飘飘忽忽的,只虚握了一团空气。 心上莫名淌过一丝失落,整个人胸口处好似堵了棉花,软绵绵的,又叫人心痒难受。 三年未见,不想她竟已长成这般天姿国色,那样的姿容与样貌在长安城怕是也难寻几个与之比肩。妩媚撩人,美的惊心动魄。 十三岁,该议亲的年纪了。不知这一回宫,陛下和皇后会对她的亲事作何安排。 她这样的相貌,太子见了会不会心动? 太子十七岁了尚无太子妃,帝后二人莫不是就在等着阿宁回来? 恍惚间他似又忆起了当年她醉意朦胧间说过的话:“邵哥哥,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可好?” 不知怎的,这句话仿若是那挥之不去的魔障,竟缠绕了他无数个不眠之夜。 他揉了揉脑仁儿,想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不想那画面却又随之清晰几分。 —— 承乾殿,独自侍奉顺熙帝睡下,乔晗章回了自己所居的西厢房。 丫头星儿奉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汁:“娘娘,司药司送来的安胎药。” 乔晗章正随意研究着榻几上摆着的棋局,看也没看那药,只温声道:“倒了吧。” 入宫两年,她尚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又喝得哪门子的安胎药。 第63章 对弈 。。。 晚膳之时, 漪宁没敢在皇后跟前提乔德妃之事,只膳后才悄悄拉了太子出来,两人相对坐在宫苑中一副石桌旁, 漪宁问道:“太子哥哥, 岑伯父如今宠爱乔德妃, 那还经常来看岑伯母吗?” 岑璋道:“似乎是很少过来了,每回我来给母后请安,都不曾见过父皇的面儿。” 漪宁心里约莫有了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岑伯父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如此岑伯母得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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