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处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会儿桌子。 张里知道掌柜的在怀疑什么,但他觉得这位公子虽然衣着简陋,不像是手头富裕的样子,可他身上有一股天然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就像在等他人膜拜一般,怎么会是小偷小摸的无耻之徒呢? 萧承泽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小二,也大约能猜出是个什么缘由,他好笑的朝那个小二招招手。张里见了,立刻拿过手边的白布巾子,三两步跑过去道:“客人有什么吩咐?” 萧宇祁摸了二两银子出来,轻轻放到桌边:“这是酒钱。” 张里一边暗夸自己果然看人准,一边摆摆手道:“客人,本店的酒没有这么贵,这些银子多了。” “无妨,再上一壶酒,剩下的你拿去。” 张里受宠若惊的接过了银子,连连道谢。 “不用多谢。”萧宇祁道,“本……在下也想请假你几个问题。你捡着方便答得,说个一两句即可。” “客人您客气了。”张里很激动,这么多银子,就是问我掌柜的有几个小老婆,我也是愿意告诉你的! “多谢。”萧宇祁先是礼貌的道谢,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有欺骗性,他似是漫不经心的提起,“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下新到京城,到处听闻,京城里最近好像有一种怪病在流行。此事是怎么回事?” “客人不是京城本地人么?”小二有点疑惑,“小人看客人的样子和口音,还以为是京城出生的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呢!” 萧宇祁微微放平了嘴角常带的那一抹笑意,他听不出语气的道:“不是,在下只是在京城……小住了一段时间,今日是故地重游。” “这样啊……”张里聪明的没有再提此事,“客人需小心了,官府说那怪病不要紧,可是大伙都知道,那是瘟疫!” “若真是瘟疫,岂是官府不承认就能赖过的?”萧宇祁疑惑问道。 “客人有所不知,此次的瘟疫确实有些怪异,症状肖似,却不怎么死人!正是这点,叫官府逮住了说,不是瘟疫,不必惊慌什么的。”张里愤愤的切声,“非得死够了人,才能承认吗?!” “原来如此……”萧宇祁思索着,“不致死的瘟疫吗?” 萧宇祁微微一笑,气度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在下知道了,多谢这位小哥。” 张里莫名觉得惶恐:“客人实在客气,小人也没能说出个什么。” “非也,在下只觉豁然开朗。”温和的风吹进萧宇祁的眉眼,他的笑意似是沾染了花香却又带了点冬末的酷寒。 张里忽然觉得再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他拱手道:“能帮到客人,小人很荣幸。客人要的酒这便上来,客人您自便,小人退下了。” 萧宇祁微笑着送他,在小二视线不及的地方却又立刻化作了面无表情。他此番回京,真可以说是沿途多难,仿佛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回到了熟悉的京城。 并不是还对权势有所贪恋,只是做了那么久的东宛预备接班人,萧宇祁的心里还是装着这个 国家的,让他一时放下,岂是容易办得到的事。 圣人云,大隐隐于世。萧宇祁也算是在这最繁华的京城就这样“隐居”了下来,他没有和任何之前相熟的人联络,虽然东宛皇后说他是“生死不知”,可几乎全部的人都以为他萧宇祁已经不存于世。 呵,所谓大隐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