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另一道男声紧跟着响起,“发现就发现,你怂什么,看看咱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家伙。” 松开萧白泽的手,林桑青偷偷挑开马车前头的帘子,夜色昏暗,加之细雨霏霏,看不清楚外头发生了什么。她正要把帘子的缝隙挑得更大些,一把关公刀冷不丁出现在她眼前,持刀的男人恶狠狠道:“马车里的人都给我出来!” 心脏陡然沉到底,林桑青的右眼皮迅速跳了几下,她怔了片刻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持刀的男子恶言恶语催促她道:“磨蹭什么,你还要不要命了,赶紧给我下车!”他并未探头朝马车里面张望,却知道车里还有一个人,“里头还有一个人吧,你也给我下来,都下来!” 回头看萧白泽一眼,林桑青给了他一个不要妄动的眼神,随手拿起搭在马车边的蓑衣,她先下车探探风向。 地上的泥土被雨水泡得稀烂,随意往地上站一下,泥泞便裹满了鞋袜。马车周围已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凶神恶煞的汉子们包围了,更令人不安的是,不知他们从哪儿弄了武器,刀锋明晃晃的刺人眼睛,显然都开过刃。 这种场面瞎子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这些持刀的汉子定是劫匪无疑,且他们还是有武器的劫匪,肯定更为凶恶。 劫匪是怎么盯上他们的?又是在什么时间盯上他们的?林桑青想了想,他们几个人除了穿得讲究些,举止比乡下人文雅些,并没有做过甚引人注目的事情,这群劫匪怎么就闻着味儿找过来了呢? 萧白泽许是担心她的安危,他连蓑衣都没有穿,挑开帘子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因为心急,他忘了马车边都是稀泥地,那双本就沾满泥泞的鞋子这下算是彻底废了,一同废掉的还有他那身花青色的寻常衣衫。 萧白泽有轻微洁癖,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眼下这个场合也不适宜说什么,但就着迷蒙夜色,林桑青仍旧看到了他抽动的唇角。 魏虞和枫栎匆忙从停在另外一边的马车上赶过来,然而趁夜袭击的劫匪人数众多,又都还拿着武器,他们除了陪着林桑青和萧白泽束手就擒之外别无他法。 林桑青混迹市井多年,也陪着温裕闯过几回祸,她深谙三十六计的用法,其中有一计最是合她的心意。 趁着雨势转大,劫匪们忙着整理头上的斗笠,她解掉身上碍事的斗笠,对着萧白泽几人高声道:“跑。”她撒丫子跑在最前面,一壁跑一壁指挥道:“都不要回头,分开跑,不要聚在一起!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聚在一起很有可能被一窝端,分开跑还有逃脱的可能,倘使真有人不幸被抓到,那么逃脱的人可以去寻求帮助,不至于落得个孤立无援的下场。 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尽全力向北方跑去,萧白泽和魏虞他们分别分散到东西南三个方向。 劫匪们迅速追过来,泥水与雨水齐齐飞溅,沾染在衣裳与头发上,没等固定住便被新的雨水冲刷掉,这一晚注定不太平。 进宫当了半年富贵荣华的娘娘,林桑青的体力已经不能和以前相比了,还没跑出去多远呢,体力便已经渐渐不支,她觉得再跑下去心脏可能会炸掉。 看看荒芜的旷野,林桑青费力爬到路边那棵看上去就很古老的榆树上,她躲在翠绿的叶片后面,终于有空把糊住眼睛的雨水抹去。 多亏方御女教她爬树,也多亏她悟性好,摔了几跤之后勉强学会了,不然今儿个真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手心黏腻腻的,应当是因为紧张沁出的汗水,而非雨水。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脑门后,林桑青敛住急促的呼吸,竭力把自己融入到夜色中。 她躲的这个地方很难找,除非那群劫匪抬头向上看,但正常人在往固定方向追赶飞奔的时候很少会抬头,是以劫匪们应该不会发现她。 气息缓缓恢复平稳,林桑青忧心忡忡地想,她是安全了,可,可萧白泽怎么办? 萧白泽的身子比林妹妹还柔弱,魏虞经常叮嘱他不要在夜晚外出、不要淋雨,现在外头下着大雨,他又没有穿蓑衣,被大雨浇久了铁定要生病的。 再者说,淋了雨生病是小,大不了喝几碗苦涩的中药,可万一他被那群劫匪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