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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出了差错奴才可万万承担不起。”

    他缓下步子,降下视线将她拢在肩头,“其余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不过最后那条件可能要教她失望。”

    富贵跟喜乐?对他来说都应该不难满足,她劝道:“王爷且放宽心,就您这龛位,放眼咱们北京城九外七皇城四,谁家的姑娘不打算跟您......”说着抿了抿唇替他出主意,“......就是您这性子太高冷了,不容人跟您辩理儿,您那福晋要是先前没跟您认识,可能会被您给吓着......”

    谁都愿意,可能就她是个例外,不然也不能在出嫁那日哭得一塌糊涂,把他弄得下不来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她性情执拗,体态端庄,是正经旗下姑娘的品格,跟那些言语细声细气的姑娘不一样的是,她跟人熟了以后,说话像个评书先生,絮叨起来满嘴的痞味儿,不过她声量很浅很动听,溪水淙淙的声儿,偶尔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更像是应景的点缀。

    夜风穿梭,吹落树梢墙头的积雪下来,淋白两人的头,他没接话,两个人一路沉默走到大门外,她蹲个身送他下阶,“王爷您慢走,奴才就不送您了。”

    他下至中途侧过身,斗篷拉长影子,愈发显得长身玉立,跟一年前那时候的神情颇为相像,提了提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作罢。

    他那戈什哈早牵了马在胡同里侯着,允颀翻身上马,见她还在门口立着,略举了举辔策示意她回去。

    马蹄撒开在雪地里酣行,嘚嘚哒哒,踏碎一地月光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差不多就是某人截胡成功,小两口先婚后爱,先别扭后甜蜜,然后共同对付各种意外困难的故事了。

    第20章 金玉鼻烟

    湛湛回至厨上派家里的管事把煮好的饽饽送出门,方披星戴月地回到内院到老太太跟前请个昏省。

    老太太正发愁,把手里的一封书信拿给她看,长叹道:“这是你大伯刚托驿站带回来的,说是今年又不回了,这都第五个年头了,是不是非得等到我这把身子骨儿糠了,才肯回来料理!我瞧他是把咱们这个家统统给忘了!”

    按照大邧本朝的官制,各直省官员,比如总督,按察使,布政使等朝廷重臣,因为身居要职,循例三年方可按假回家省亲一次。

    湛湛她大伯马佳志宏五年里只在书信里传话,不曾跟家里人打过照面儿,老辈人晚年的愿望很简单,无非就是子孙绕膝,一家子聚个团圆。

    老太太挂念儿子,真是被伤透了心,马佳芳可好言劝慰说:“这不是离得远吗,一来一回不容易,我大哥他好歹也是个一品大员,手头的事儿不是说撂开就能撂开的,您要是还不能体谅他,这让我大哥还怎么能放心在外头做官呢。”

    完了二太太江氏跟湛湛也跟着劝,刚把老太太的情绪安抚住,这边马佳志辉打了个酒嗝,冷哼一声,“咱们家这位爷心可大着呐!要真是愿意回来,前年官员考核,各部各衙门里空出那么些个职缺儿,哪个他不能争取?他那不叫迫不得已,我瞧他是里勾儿外连,另外攀个高枝儿,成心要做个反叛!”

    说着猛地一拍桌子,把一屋人都震了个趔趄,指着窗户外头,对着月钩子直骂:“你有能耐你就去!事儿成了爷跪下来管你叫爹!不成......不成咱们哥儿俩黄泉路上再聚!”

    这一通骂把屋里骂的上下死寂,脸色都很难看,话里的意思湛湛领悟到了八九不离十,这两年朝廷“削藩”的形势愈演愈烈,颇胜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倘若藩王们心里存异,生造出不太平,马佳志宏监理云贵两省,十分轻易就能跟南面三位藩王产生有利的关联,她二伯是骂她大伯有叛主儿的嫌疑。

    老太太压根儿不能接受他的推测,刚消下去的火蹭地又窜起来,厉声道:“听听!听听你说这话!他可是你不离骨儿的亲哥哥,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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