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看了他一会儿,妥协。 傅忱拧着眉毛,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响,陆浅衫在汽车发动的轻微声响里,听见了一句,“我并不是嫌弃你衣服的意思。” 陆浅衫澄清:“没有生气,是你说赶时间。” “现在不赶了。” 傅忱驱车直接把名义上的妻子拐回了他准备已久的婚房。 他觉得陆浅衫就是一只毫无攻击性的小羊羔,放在哪里都会被欺负,最好锁在自家的羊圈里,安全。 电梯直上十九层,傅忱指纹解锁,然后抓着陆浅衫的左右两根拇指也录进去。 陆浅衫怔住,被傅忱推着,打开客卧的房门,“这间是你的。” 陆浅衫侧目一扫,看见客卧前面带着书房,以及一张理想中的码字大书桌。 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傅忱不想和陆浅衫讨论新房的独特的装修。 “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在沙发前对坐,玻璃茶几上放着两瓶矿泉水,仿佛临时的与会现场。 傅忱理直气壮:“你文笔太差了,丢我的脸,我决定给你补习两个月。” 陆浅衫看着正气凛然的傅忱,一时无言以对,只觉得自己面前坐的好像高三的班主任——“浅衫,你的物理成绩有些拖后腿,你把这本习题集做了,不会的问老师。” 傅家书香世家,陆浅衫和傅忱是工科生,每个人的文化底蕴都比她强。多在一个户口本上一天,多给傅忱丢脸24小时。 “那补习费呢?”陆浅衫弱弱问。 傅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以后收。” 傅忱微微倾身,靠近了陆浅衫几公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中间,宛若一个谈判的姿势。 陆浅衫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她竟然觉得傅忱在很深情地看着她,似乎很希望她答应。 她永远记得被傅忱专注注视时的感受,那种全世界的风景都在你面前的美好,每次一想起便心尖儿打颤。 她也永远记得傅忱给她看稿子时的专注和细心,仿佛只要是她的事,这个男人愿意付出百分之两百的精力。陆浅衫常常迷恋地看傅忱审稿时的侧脸,每一寸每一分都英俊得无可比拟。这时傅忱会挑着眉毛赏她一个眼神,“还看,写这么多错字也不脸红。” 温柔深情让人沉溺,陆浅衫怕自己一头扎进再也出不来。 陆浅衫有些犹豫,傅忱的提议就是吸引飞蛾的灯火一样燃在她眼前。 傅忱换了个坐姿,烦躁地问陆浅衫:“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愿意教你?”他一副施舍的样子,“要不是我调查了班上的学生,有好一撮都在看你的文,说也说不听,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拉低她们的语文成绩?” “修身,齐家,治学……”傅老师歪理一套一套,“你让我卡在齐家这一步了陆浅衫,要是让我的学生知道他们师母语文水平就这样,我还怎么教他们。” 师母……陆浅衫想起上次在教室后门看见的一群高中生,脸颊一红。陆浅衫其实也没有差到哪儿去,能考上q大的,自然不能真有哪一科严重偏科,她就是大学的时候让傅忱惯坏了。 码字时只顾着蒙头把脑海中的剧情写出来,手指打得劈里啪啦,没顾及错字和病句。以前傅忱心疼她,老呆在电脑前对颈椎和视力不好,除了码字,剩下的工作他就全包了。后来他们分手,陆浅衫也保留了这个习惯,写完之后自己检查修改润色,有时候时间比较紧急,放出来的文章就毕竟粗糙。 “啊……那谢谢傅老师。”陆浅衫想明白了,她从来就没有走出过傅忱的温柔陷阱,能多跟傅忱呆一天就是赚到。 傅忱满意了,“我晚上才有空,所以你得寄宿制补习。我的规矩是晚上不准码字。” 陆浅衫老是熬夜码字,大学的时候两人宿舍隔得远,他拿她没办法,现在……呵,迟早得让陆浅衫跟小学生一样早起早睡。 陆浅衫:“……好。” “你房间的书房有电脑,你需要回去拿自己的吗?” “我明天回去拿就行。” “时候不早了,你今天在这里将就一下。” 傅忱这句话说完,两人陷入沉默,好像话题已经结束,该各回各屋了。 他盯了陆浅衫一会儿,不死心地问:“今天酒店的事,你没什么话想说吗?” 陆浅衫脱口而出:“我没抄她!” 傅忱“啧”了声,为什么陆浅衫就不能低头向他求助?他们一定要分得这么清吗? “还有呢?” “没了。” “行,你没抄。”傅忱气得起身回了房间。然后生气地给他姐发了条消息,说他今天在哪里看见了一条裙子,再发了陆浅衫的身材数据,“姐,你挑衣服眼光好,黄色的那条外,再帮我选一打裙子给陆浅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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