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倒是真没这样想,他起身走到一盘单手背后伫立,看着墨曲怎么向他媳妇儿敬茶叩头。 墨曲瞪了他那笨师弟一眼,就不会说句免了那些俗礼吗?竟然真让他给公主殿下叩头敬茶,太不仗义了。 持珠拉着墨曲一起跪下,膝下是红色的蒲团,她伸手端了一杯茶给墨曲,之后又端了一杯茶,自己双手端着,低头叩首,高举茶杯道:“请姐姐喝茶!” “乖!”上官浅韵伸手接过茶喝了口,放在棚足木案上后,便递给了持珠一个红包。 墨曲嘴角抽搐一下,也认命的叩头敬茶道:“请公主殿下喝茶!” “嗯!”上官浅韵一点没和墨曲客气,伸手接过茶,垂眸低头抿了口,接着递给墨曲一个红包。 墨曲接了红包后,就转手交给了持珠,如今持珠进门,当家做主的可是持珠,所有钱他全部上缴,一个刀币都不会留。 持珠接过红包,放入袖中,墨曲身上没钱,也就省得他会将来学坏了。 墨曲自己起身后,又忙扶起了持珠,很是温柔体贴的道:“今儿就这般穿着一日,等明日后,你还可以做以前那般打扮,一定不会让你如今日这般束手束脚的。” “嗯!”持珠淡淡应一声,可不知为何耳垂红了。 上官浅韵一瞧持珠这样容易害羞,便眯起眸子看向了墨曲,他成亲后,没少厮缠持珠吧?这三日以来,可听说持珠就没出过房门,一定被他吃了一遍又一遍吧? 墨曲被上官浅韵瞧的头皮发麻,这日公主殿下,怎么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他? “糟了,这下可糟……”笑笑生急冲冲跑进来,一瞧见墨曲也在,便面露古怪之色闭了嘴。 上官浅韵心下思量过后,大概已猜到出什么事了。 笑笑生接到公主殿下的示意,他便握拳抵唇咳了声道:“那个……墨二公子,从昨晚出去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墨府的仆人去各处找过了,他一贯常去的地方都没有人,随他一起出去的练家子,也一个都没回来。” “歌儿!”墨曲说不关心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可这一出事,他还是比谁都急切的想跑出去寻找。 持珠拉住了墨曲的手臂,淡定的说:“这事不会是普通寻仇,先让人查一下,不要鲁莽跑出去乱找,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墨曲听了持珠的话,才冷静下来点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暗中去打听,只要人还在城中,便一定能尽快找到歌儿。” “师兄,我陪你一起去。”展君魅是不喜欢如意公子,可墨曲一个人,他实在不放心。 “嗯!”墨曲点了下头,便与展君魅一同离开了。 上官浅韵脸上冷然一片,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启唇吩咐道:“笑笑生,你也带人帮忙去寻找。” “是!”笑笑生虽然很不情愿去找那个烂东西,可如果找到的是具尸体,他倒是很乐意拖回来给墨曲看,也好让墨曲能彻底解脱了。 等笑笑生也离开了后,持珠便单膝跪地,望着上官浅韵的眼睛,低声问了句:“公主知道是谁带走了他?” “知道又如何?已经来不及了。”上官浅韵之前便好好想了想,南段如今不会再动如意公子,只因怕彻底与将军府成为敌对。 而最了解如意公子出身,又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便只有拂如郡主了。 拂如郡主那女人本是极其骄傲的人,当初若不是被情所困变得疯狂,她依旧会是哪个巴蜀第一才女。 可叹!世事无常,拂如郡主竟然会钟情展君魅,而展君魅对拂如郡主无情,才会把拂如郡主逼成了一个疯子。 也可以说,过于聪明的人,爱恨都会太极端,拂如郡主就是一个例子。 持珠不再多问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也希望如意公子今次能在劫难逃,这样……墨曲便能真正的得到解脱了。 飞鸢走过去扶起持珠,他们所有人皆心照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