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烧。” “没、没有……”傅亭蕉低下了头。 知道她没有再发烧,左夺熙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了。 不眠不休地守了她这么久,得来的竟是她下意识后退的疏离,他简直一口血呕在嗓子眼。 她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戏子了? 傅亭蕉想追上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反而越来越红,只好双手捂着脸,赶紧钻回屋子去敷冷布巾了,免得待会儿真被人以为又发了烧…… 过了两天,探听到傅亭蕉已经好了的武芫和江仪一起进宫看她来了,太后不想让大病初愈的傅亭蕉见太多闲杂人等,本来想回绝,不过傅亭蕉正好看到了她们,连忙叫住了。 “蕉蕉,你现在没事了吧?”武芫看着戴了面纱的傅亭蕉,也不知道她脸色是否还是病容,“我们可担心你了,早就想来见你,被挡回去了好多次。” 傅亭蕉笑眯眯道:“已经没事啦,蕉蕉知道你们都惦记我。” 江仪担忧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脸上的痂什么时候能彻底好?” 傅亭蕉道:“太医说不出一个月必定能全部脱落,只是……现在就已经有些痒了。”她很苦恼。 昨儿她去找九哥哥,九哥哥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还对她爱理不理的。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顺利和好,便呆呆地伫在原地,然后脸上突然痒痒,她便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挠,结果便被九哥哥飞快地打掉了手。 九哥哥还说:“扣痘痘会变成丑八怪,你想变成丑八怪吗?” 她当然不想,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候却反问道:“那九哥哥讨厌丑八怪吗?” 九哥哥便睨着她道:“我非常讨厌丑八怪,讨厌丑八怪胜过讨厌跟屁虫。如果你变成丑八怪,我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她顿时就吓到了,然后每次想挠时都会想起这句话。 可是真的很痒啊…… 江仪与武芫对视一眼,这时候她们也没法子,只好一脸坚毅道:“蕉蕉,你一定要坚持呀。” 武芫想了想,加上一句:“坚持一时,漂亮一世。” 傅亭蕉噗嗤一声笑得腰都弯了。 笑完后,她对江仪道:“仪姐姐,蕉蕉跟你说过了吧?姨祖母已经答应蕉蕉,生辰日的时候请登凌班进宫唱戏了。” 这几天病了,她都不记得有没有跟江仪说过这件事了。 “你第二天就跟我说了。”江仪摸了摸她的头,“可是你现在大病了一场,身子骨都还没养好呢,依我看,今年的生辰宴便不办了吧,你好好养病。我、我待下次……” 武芫也道:“对呀,再不济等到我的生辰宴嘛,也就半年之后了。” “才不用养那么久,我还有一个多月才过生辰呢,那时候早就好全了。”傅亭蕉拍拍江仪的手背,笑道,“蕉蕉办事,仪姐姐放心!” ***** 实际上,傅亭蕉比太医预料得好得更快些,半个多月后,脸上和身上的痂都脱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她真是死死地忍住了去抠痘痂的手,才挨到了痘痂自然脱落之日。 她卸下面纱,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这些天,九哥哥都没怎么理她,她虽然心里头不大舒服,但也不想戴着面纱老往他眼前凑,万一一不小心面纱掉了,叫他看到自己“丑八怪”的模样,他恐怕更加不理她了。 而且,她自己心里对九哥哥也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没有厘清,正苦恼着。 所以,这些天她也不怎么往钟秀宫跑了。 不过,到了她生辰那日,九哥哥肯定会主动过来的,她胸有成竹地想。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