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饭。真的,乌夏,我感觉我现在为了钱,什么都肯干。” 陈乌夏听出了话中话,“你干了什么?” 肖奕媛舀了一个狮子头:“我是打个比方,什么来钱我就干什么。” 陈乌夏:“你可别走上邪路啊。” “有你看着,不会的。”这句话,肖奕媛常说,似乎陈乌夏是她人生的风向标。 “我也在打工,但是没有你辛苦。”陈乌夏去西餐厅的初衷是为了逃避李深。 “我吃苦耐劳,不再是从前的我了。”肖奕媛自嘲:“可能从白莲升级到绿茶吧。但是,想干大事的女人,没点心机在职场玩不转。” 想起了魏静享曾经给肖奕媛的评价,陈乌夏说:“我和魏静享见过,她还问起你。” “问我干嘛?”肖奕媛忆起当年也好笑,“她又看不起我。” “魏静享脾气就那样,嘴上直来直去,其实人不坏。” 肖奕媛:“我知道。她以前嘴上损李深,李深真出了事,她又给他说话了。” 席间聊的有往事,有现在。 吃完了饭,肖奕媛忽然说:“乌夏,你现在没从前压抑了。” 陈乌夏摸了下自己的脸,“可能真正走出来了。” 肖奕媛:“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我的责任比你大。我比较自私,内疚感没你那么强。” 陈乌夏背起背包,“算了,以后再也不说那事了。我和李深也没关系了。” “说实话,我觉得当年李深对你很特别。”走下台阶,肖奕媛快了几级,回头看陈乌夏,“虽然我曾经感叹我要是47名该多好。但是,无论我是几,无论你是几,和他互组的人都会是你。”幸运数字是陈乌夏,不是47。 陈乌夏一个台阶下了有三秒,说:“你们误会了。” 肖奕媛上去几个台阶,把陈乌夏拉了下来,“我们是旁观者清。” 陈乌夏:“你不是当局者,你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李深夺走了她的初吻,至今没有解释。 肖奕媛好奇:“发生过什么?” 陈乌夏自己给李深做了一个解释,“年少轻狂的岁月,一时糊涂吧。”这样想,她可以捞回几片白月光碎片。 肖奕媛:“李深这人啊,天塌了也会速算塌陷速度和时间,全世界死了他也死不了。他哪会糊涂呢。” 陈乌夏摇头,“那我不知道了。” ---- 关于耳疾的检查,陈乌夏重复过许多遍。 三年来,陈立洲带她去了大大小小的医院。教授、专家不知见了多少,没有检查出什么来。 当初那一撞,连外伤也没有。医生说可能是神经性病变。 有一段时间,陈乌夏的耳朵闷得像是被水堵住了。又去了医院。医生唰唰唰,说没两句就开了洗耳的单子。负责洗耳的中年护士板着脸,说没两句就冲水过来了。 洗完了,耳朵更疼,陈乌夏当天突发染上了中耳炎。 又花了段时间,治愈了中耳炎。耳闷却还是没好。 医生说:“开刀检查一下是不是咽鼓管的问题。” 陈立洲问:“咽鼓管问题的概率有多少?万一开了刀发现不是这个问题,该怎么办?” 医生说:“那就没办法了。” 久病成医是一项特殊的技能。陈乌夏到处看医生,综合了众多医生的诊断,就像自己学了一门耳科。 肖奕媛介绍的医生约四十出头,戴一副细框眼镜。笑容不大,说话很和善,“坐吧,把症状说说。” “谢谢。”陈乌夏拿出自己前几个月做的检查,“医生,我的右耳有些问题。我在很多三甲医院做过检查,一切正常。但是低频听力受损,偶发耳鸣。” 医生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乌夏:“三年前,右耳撞到了,当时耳鸣了一段时间。吃了些营养神经的药,之后右耳听力就不大好了。” 医生把了脉,说:“苔黄腻,脉弦滑。或者是因情志过极,肝郁化火,循肝胆经脉上窜耳窍,发起突聋。” 许多无法诊断的疾病都归类于情志而起。 医生说:“我先给你开半个月的中药,调理为主。再结合西药缓和一下症状。” 拎了半个月的中药包,陈乌夏到快递点,寄了回家。 肖奕媛:“中药有效的话,以后我给你代开吧?你来回跑太辛苦了。” “病去如抽丝,我都习惯了。”说实话,听医生今天的诊断,陈乌夏不大有信心,“但我怕我哥失望,他为我的病花了很多钱。大伯和伯娘想给我哥买房,他都推了。我觉得,我哥攒着钱就是怕我病情失控。我以前坐飞机右耳突然听不见,他还准备给我配人工耳蜗。我查了下,要几十万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