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查。”相衍背着手扫了一眼院里花开正旺的牡丹丛:“这些日子忙于喜事,恐怕府里许多处都疏忽了,仔细查一查,是谁送的这份好礼。” “是。” 相衍回到屋里的时候连海深刚理清一页册子,面前笼上一层阴影,相衍伸手去勾她下巴:“这些事又不急,你早起吃得太少,先去吃饭。” “也好。”连海深避开他的手,抻了抻腰说:“观壁方才说什么了?” 相衍帮她揉了揉腰,说:“花园里的牡丹开了,我带你去瞧瞧。” 诶?不是说吃饭吗? 牡丹品种颇多,最常见的是紫红类的品种,因为多也不怎么值钱,花园里随处可见都是大朵大多怒放的紫红牡丹。 “名贵一些的颜色都放到花房去了。”相衍解释道:“圣人赐了几盆绿牡丹,可惜还有些日子才会开。” 牡丹颜色以黄、绿为贵,两人走了一会,果然瞧见花匠在侍弄几盆黄白色的牡丹。 “小的见过三少爷,三少夫人!”花匠诚惶诚恐地行礼。 “嗯。”相衍点点头,摆手让他退下,花园的牡丹丛中修了一处凉亭,两人在凉亭坐下后,相衍说:“不是问观壁说什么了,不好奇?” 连海深抬手给他倒茶,说:“您要是愿意说就说了,不愿意说我多问有什么用?” “你倒精怪。”相衍抬手覆在她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相佩生病重,小洛氏请回蜀地洛氏的掌家人和她师傅回来医治,说中蛊了。” “中蛊?”连海深很意外,她在中原腹地长大,最远就是前世去过江州,可是江州和安南一个东南一个西南,蛊毒一事只从书上听过。 “小洛氏出身蜀地,那里人大多医毒蛊三修,她都觉得棘手,怕是很严重吧?” 相衍点头:“十年前小洛氏就是因蛊嫁入相家。” 连海深有些迷茫,相衍忽然意识到什么,笑道:“十年前你刚七八岁,当然不知道这种事。” 连海深脸一红,娇气地哼了一声。 相衍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她白嫩的手指,说:“也多亏了她,否则相佩生熬不到现在。” 他继续说,仿佛给她讲故事似的:“他身上有小洛氏下的情蛊,情蛊平时是保命用的,结果现在同新下的百日蛊冲撞,怕是命不久矣。” “情蛊?” “听说过?” 连海深老实摇头:“只在书上见过,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 “传闻中是为了防止情人变心的。”相衍解释道,指头挤进她的手心,挠了挠:“我倒有些兴趣。” 连海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相衍说的有兴趣是什么意思,心头忽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情绪。 啊呀,这人...... 见她脸色变幻,相衍一把握住那只手,明知故问:“怎么?” “若是被你讨到,会如何?”连海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与我同生,与我同死?” 相衍和她对视,良久后转开眼:“以前是这么想的,后来想想若是我先死了......” 连海深反手握住他的手:“有人在新婚第二天诅咒自己早死的么?” “人总有一死,早晚而已,更何况活够本了。”相衍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连海深小声嘀咕:“您还是长久活着吧......” “救相佩生需要用到树黄金,出产自安南,小洛氏估计回来找你问问。” “我哪有什么树黄金......”连海深一愣:“树黄金?” “嗯。” “舅母给我准备的箱笼中好像有这个东西呀!”连海深惊讶道:“是母亲嫁妆里的,日久年长的,她前几个月还特意换了个盒子晒了晒。”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