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挨我爹的板子了。” 关于挨板子这事,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许长安他爹——当朝大司马许慎,与前礼部尚书安常,即安子晏他爹的爹,安子晏他祖父是忘年交。这二位相交不要紧,只是连带着安子晏平白无故比许长安小了一辈。 也就是说,别看安子晏比许长安年长半岁,要真论起来,他得喊许长安小叔。 想起上次因为不服气,受了许长安的大礼后挨的那顿板子,安子晏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结果一不留神,手里的灯笼就让许长安给“顺手牵羊”地牵走了。 安子晏试着抢了两把,连灯笼杆都没摸着,只好作罢。他摇晃着折扇,神秘兮兮地凑到许长安跟前,用那种许长安异常耳熟的八卦腔调道:“我说,你这灯笼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乾坤?” “有乾坤你不早就知道了?”许长安反诘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个正人君子,绝干不出偷鸡摸狗偷瞧人灯笼的事情来。” 许长安侧头瞄了眼不打自招的好友,安子晏心虚地把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是瞒不住你的。”许长安招了招手,示意安子晏靠过来。 “你真去了育花园?”安子晏险些拔高了嗓门,他罕见地压低了声音,近乎严肃地说:“小叔我跟你说偷窃皇子可是死罪的!” “我只是挖了株花。” “你保证和皇子没关系?!” 有时候真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 许长安实在跟不上安子晏奇怪的思路,有心不想搭理他,但是见这个平常总是嘻嘻哈哈荒诞不经的好友难得露出了认真的神色,置之不理又有点于心不忍。 无声地叹息一声,许长安对上安子晏的目光:“我保证。” “那就好。”安子晏抚了抚胸口,发表了劫后余生感言:“我可不想到时候你被砍了头,还连累我给你披麻戴孝。” 许长安:“……” 一面懊恼自己不吸取教训又上了当,一面在心里把安子晏漂亮的脸蛋打开了花。许长安面无表情地越过安子晏,眼不见心不烦地大步走了。 他身后,安子晏鬼哭狼嚎地追了过来。 两人赶在宫门下钥前一刻出了宫,甫一从宫门出来,各自等候多时的书童便迎了上来。 “公子,您可算出来了。”长着一双圆圆大眼睛的小书童楚玉见到许长安,赶忙上前两步,将手里雪白的斗篷给许长安披上了。 暮春时候,天气尚有些冷,白日不显,等到了夜间,才会发现风中隐隐带着寒意。 “嗯。”许长安应了声,他把灯笼交给楚玉,自己接过斗篷的系带,灵巧地系了个结。 楚玉拎着行灯站在一旁,等许长安系好了斗篷,才接着道:“夫人派人来看了好几次,说让您一回府就到她院子里去。” 正掀开帘子弯腰上马车的许长安顿住了。 “又来了。”许长安内心哀嚎一声。 古代么,总归是和21世纪不同的。明明还未到十八岁能成家立业的年纪,家里已经忙着打听有哪些芳名远扬的千金了。 等算好八字,更是一场惨不忍睹的,对着画卷乱点鸳鸯的戏。 许长安前不久才经历了一场,好不容易消停几天,这第二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 “看来你今晚是没法和我去赏花灯了。”旁边将二人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程的安子晏,骑着马慢悠悠地踱了过来,“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赏花的确是不如赏美人来得快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