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菱轻在他怀里依赖地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昏沉地再次睡了过去,而这次有他在身边,心里似乎安定了很多,身体也刚才那样的炙热难熬了。 萧樟这一晚也没怎么睡,心里总是担心着她,夜里还起来了很多次给她换毛巾贴额头,折腾了好久才睡了一会,等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然而下一秒,当在感受到比几个小时前更加滚烫地温度后,他立刻吓了一大跳地坐了起来,手指瞬间有些冰凉地探着她的脸和脖子,确定是更加发烧之后,他就手忙脚乱地起来穿衣服,拿钱包,甚至连拖鞋都穿反了也不知道。 萧樟去煲了开水进来,哄醒杜菱轻给她喝了点水,又拿出外套给她严密地裹好就十万火急地带她去了附近的医院。 去医院又是打点滴又是吃药,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杜菱轻终于开始渐渐退烧后,萧樟这才松了口气。 打完点滴回到家,杜菱轻就被萧樟勒令回床休息不准上班了。 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窝在床上恹恹无力的样子跟平时那样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很不一样,萧樟给她熬了点白粥端进来,一看到她这样心口里就是一阵窒息。 他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然后吹凉了喂给她,柔声道,“喝点粥再睡吧。” 杜菱轻喝了几口就皱起了眉,喉咙干得难以下咽。 萧樟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但不吃点东西又不行,只好一直各种哄,各种劝,最后才勉强让她吃完一碗粥。 因为不放心她,萧樟这天就没有去上班,决定要看护她好起来为止。 本以为她退烧之后就会慢慢恢复起来的,因为在晚上的时候杜菱轻已经精神十足地在玩手机并且体温也恢复平常那样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午,她突然又毫无征兆地发起了高烧来,温度高达39.9度!直把萧樟吓得脸都白了,紧接着又手忙脚乱地带她去医院打针,吃药,退烧,然后又烧.... 就这样,直到杜菱轻在第三次又高烧起来后,萧樟就心急如焚地带她去了比较远一些的市里最好的人民医院去看,结果刚到医院那边,医生检查过后当即就脸色凝重让她办了住院手续。 毕竟反复高烧了几天都退不了,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了。 人生当中头一次住院,杜菱轻是万分的不适应,一直坐在病床上坐立不安,也不肯换病服,因为持续的发热,她此刻脸蛋,耳朵和脖子全都通红不已,就连眼睛也红红的,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大虾一样。 萧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衣服很耐心地哄着她,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乖,把衣服换上吧。” “不换不行吗?”杜菱轻伸手扯着他的衣角,眼神和语气都十分虚弱地抱怨道,“这病服皱巴巴的,又那么宽大,我真不想穿。” 萧樟看了看手上的衣服,说实话他此时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愿意她穿这种衣服,可这又是医院的规定.... “我去让护士给你换一套小号一点的。”看着门口刚好进来一个护士给隔壁床的病人送药,萧樟就走了过去询问。 而护士偏头见是这么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问她,她就立刻笑容满面地去拿了两套小号的病服过来。 最后没办法,杜菱轻抱怨了几句就把病服给换上了,里面还穿着一件打底t恤,萧樟给她一颗颗扣好纽扣就把病床摇了下来,给她掖好被子后才去缴费办手续。 入院的第一天,杜菱轻就立刻被打了一支强力退烧针,还是打屁股的方向,那针口比打点滴的针口还要疼一倍,直把她痛得差点眼泪都冒出来了,而打完后,针口伤口处也青了一小圈,萧樟看得心疼不已,后来偷偷隔着被子给她揉了揉。 打完针后,等她身上的温度又慢慢退了下来,精神了一些就被通知去测心电图,抽血化验,还要照ct等各种一堆的检查。 退烧了的几个小时内,杜菱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有些虚弱外,偶尔也看看电视,和萧樟说笑着聊聊天,然而,在那段时间的药效退了之后,她又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无比地昏睡了,身上的温度又开始一点点地攀升... 萧樟坐在她旁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额头处,像是祈祷又像是在痛苦地叹息,这三天来,他几乎都没真正休息过,眼底满是血丝,脸色也憔悴无比,在每次探到她的温度都异于平常时,他就担心得连心尖都在颤抖,心脏更是像提起来晾在半空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