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71节


嗯……?”她因床塌温暖包裹,渐趋迷糊。

    眼看侍婢们进进出出,端来热水软巾,徐赫松手,悄声念叨。

    “往后,我一定收敛,尊重你。请你,别讨厌我。”

    至少,不要再说……“离我远一点”。

    *****

    翌日,京中传遍,徐大公子因孝期内酗酒,连夜遭首辅父亲暴打一顿,且被勒令禁足,罚跪祖母牌位前。

    蓝大公子大清早登门道歉时,首辅大人正好出门,据称为此事专程上山,到“徐太夫人”坟前告罪。

    其余陪徐大公子饮酒作乐的世家子弟陆续赶来,全被徐大夫人周氏不客气请走,归家后难免受责罚。

    阮时意一觉睡到午时,对于昨夜的记忆已残缺不全。

    听闻徐明礼所为,她大致猜到其中一二。

    “暴打”多半是做做样子,如当父亲的不管不顾,开朝复议后,对父子二人的弹劾将如雪片飞来。

    但禁足罚跪,正好让那言行失当的家伙收心养性。

    至于“坟前告罪”云云,想必是徐明礼借此机会,与弟弟讨论京城地下城之事。

    自松鹤楼归来,被长孙纠缠了一日的徐赫,关起折兰苑大门,专注绘制图纸,几乎足不出院,对外则宣称潜心作画。

    阮时意每天抽空探视,只待上半柱香时分,视察图纸的复制,以及《万山晴岚图》的临摹。

    他们从未忘记,皇帝有心搜集全图。

    倘若真有一日,嘉元帝御笔一挥,下旨向徐家人“借画”……阮时意定然不会让祖父题跋、留有标记的原版晴岚图落入人手。

    安全起见,徐赫决定未雨绸缪,先费心力复刻,以免来日措手不及。

    “阮姑娘”和“徐先生”若即若离、亲疏难辨的态度,使得澜园仆役惊讶惶惑,最终对此缄口不言。

    徐赫于大年初十清早低调离园。

    他留下晴岚图及未完成的复制品,将《折兰苑雪晴图》和镶嵌大珍珠的首饰图纸交予阮时意,又叮嘱阿六,收好灰袍子。

    阮时意起初不知“灰袍子”为何物。

    后见了折叠好的长衫方知,是他与徐晟切磋武艺时被割破的那一套。

    他不让缝制破裂处,留作纪念了。

    而新绘的《折兰苑雪晴图》,描绘的是大年初五那日,祖孙四人与阿六、双犬打雪仗的场景。

    笔法简略写意,亭台与花木均生动形象,人物也极具特点。

    徐赫把自己的侧影补进去,看不清面目,但能得他八分风姿。

    阮时意微笑赏画,细看画面欢乐祥和,独独他的身影暗藏孤寂,无端流露诀别意味……

    她顿觉愕然。

    按理说,这幅小作,应由他保管留念才对!

    为何……赠予她?

    流连于空荡荡的折兰园,阮时意后知后觉一事。

    ——自从二人离开地下城,那家伙竟未对她黏缠撩拨?

    欸?

    该不会……“小三郎”被她一巴掌打蔫了,逼着他改走禁欲路线?

    第62章

    “您来得正好。”

    一见母亲双手抱着画卷步入徐府二门, 徐明礼快步迎上,低声打招呼。

    “大人, 出什么事了?”

    阮时意震惊之余,不忘维持应有的礼貌,向他行了晚辈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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