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实话实说,你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跟嫂子闹翻了?” 洪朗然斜目一睨:“她敢跟我闹?就算她跟我闹!我也懒和女人家一般见识!” 徐赫自打与其相谈半日,白眼就没停止过:“你那嘴硬心软的性子,瞒得过天下人,能骗得过我?说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躲在小宅子守着我,定是家里有事!” 略一思索,他“嘿嘿”笑了两声:“莫非……你家媳妇也跑路了?” 洪朗然恼羞成怒:“没!她五天前说要去散散心!结果今儿派人捎信说,想去江南游玩!她、她不是跑路!绝对不会跑路!” 这回轮到徐赫捧腹狂笑:“哈哈……于是,你因独守空房而生闷气,溜到兄弟家喝酒?洪朗然,你也有今日啊!” “笑笑笑!咱俩半斤八两!谁好得过谁!” “依我看,你赶紧南下,陪夫人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洪朗然摆出冷漠脸:“谁有工夫跟她去游山玩水!忙着呢!” “啧啧啧,忙着来探望我,喂我吃鸡爪,吃我亲手烤的饼儿……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少怼我一阵会死?” 洪朗然夺走一大盆韭菜饼,气呼呼奔回自己的小院。 徐赫见这老家伙年过六旬还跟耍小孩子脾气,笑得直摇头。 ——亏阮时意老笑他幼稚,黑炭头比他幼稚多了! ***** 徐明礼辛苦奔忙好些天,恰逢是日在家歇息,乍见母亲随儿子归来,措手不及,赶忙腾出一套僻静院落,置换大批家具。 阮时意自知短期内不宜独居澜园,正好与儿孙多聚一聚。 可她回府的决定十分仓促,仅匆匆收拾了妆奁和几套裙裳,其余私物全数留在徐赫家中,难免惹人遐思。 端坐厅堂内,三代人目目相觑。 徐明礼夫妇想问阮时意这几日的状况,又觉像是在询问她和“情郎”的感情生活;不闻不问……似乎太过冷漠。 与周氏互望一眼,徐明礼把视线投向徐晟,示意由“年少无知”的他开展话题。 可怜徐晟,先是装作没瞧见,经父亲轻咳两声提示后,硬着头皮向自家祖母开口。 “那个……给您送去的东西,可够使?” 阮时意打了个哈欠:“你们天天送东西,小小库房根本挤不下,哪有不够使的道理?” 徐晟暗舒一口气,不料见父亲挑眉,他挠头问:“那您、您……何时正式介绍介绍?” 阮时意瞬即寒了脸:“有何可介绍的?你们全都见过!再说吧!” 徐晟冲父亲挤眉弄眼,暗示祖母和未来继祖父吵架了,不宜多问。 无奈徐明礼一头雾水,再次向他蹙眉。 阮时意淡淡发声:“有何问题,不能当面直言?” 徐明礼缄默半晌,周氏会意,借口说去看看小院落准备得如何,拉了儿子出厅。 阮时意浅抿一口茶,眼皮也不抬,语调沉静:“明礼,我回来小半个时辰,你不向我汇报地下城的处理情况,却旁敲侧击打听我的私事?” 徐明礼歉然:“您误会了,孩儿只道晟儿已一一知会您。” 当下,他粗略讲述后续,说是徐府地下的整条密道已从外围封死,大可安心居住;皇帝问及地下城图纸的来由时,他谎称从“徐太夫人”遗物中偶得,为阮氏家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