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底下问过秦越几次他小时候的事情,他都高冷地别开头,一个字都不愿意对她说。 秦妈妈握着简然的手,看向病**的躺着的秦越,缓缓说道:“慕之很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一个熊孩子。比别人家的熊孩子还要淘气,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都做过。” “秦越也会么?”简然也向秦越望过去,真的想象不出他那样一个一本正经的男人调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秦妈妈点点头,笑了笑,又说:“打架啊,斗殴啊,他都做过,每次都把其它人家的孩子打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这倒是像秦越做的事情,他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得最好。工作上是,生活上是,打架也不能落后了。 说着说着,秦妈妈脸上笑意散了去,心疼地说道:“可是慕之的童年比其它孩子的童年都短,他比别人懂事早。他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他的父亲要花更多的时间来照顾我,他便早早担下了不该属于他那个年龄应该承担的责任。” 秦妈妈继续说道:“他小小年纪时,除了每天上学外,还要跟着家长学习经商。别的孩子还在妈妈的怀里打滚萌时,他已经学会了照顾妈妈和妹妹。” 安静地听着秦妈妈说秦越小时候的事情,简然温柔似水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秦越的身上,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就是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他没有享受别的孩子那样的童年,被逼着提前长大,承担起不属于他那个年龄的责任。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照顾妈妈和妹妹,所以后来她嫁给他的时候,他对她提出的要求,他总是不会拒绝,他一定是把照顾妻子也当成了他的责任。 他把她看成了是他的“妹妹”,像妹妹一样疼着她。 后来秦妈妈还说了些什么,简然已经听不到了……她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墙壁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秦越清醒的最佳时间越来越少,时钟的滴答声,恍惚之间变成魔鬼的嘲笑声。 魔鬼对他们虎视眈眈,笑得张狂又骇人:“他的命是我的,我要带他离开,你们谁也无法阻止。” 渐渐地,魔鬼的脸变成了沈文渊的脸,他笑着说:“你们别浪费时间和金钱了。我告诉过你们,他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只有死路一条。” 简然忽然跳了起来,抓着桌上的水杯就像墙头砸去,怒吼道:“沈文渊,你再胡说八道,我非扒了你的皮。” 秦妈妈急急拉住简然:“简然,怎么了?” 秦妈妈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在简然的头顶,让她瞬间从自己编织的恶咒中醒过来。 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从小然然被人抱走到此时此刻,时间已经过去几十个小时了,简然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悬在崩溃的边缘。 要不是她不停地告诉自己,秦越倒下了,这个家需要她来支撑着,或许她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这边秦越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那边秦爸爸和战念北刚刚赶到江北军区,还没有见到沈文渊。 战念北领路走在前,说:“沈文渊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己要死了,总想拖一个垫背的,想要从他的嘴里问出什么,我看很难。” 秦爸爸轻哼了一声,扬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还没问他,结论不要下得太早。” 战念北笑道:“你退出商界多年,这些年算是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吧。我还以为你真的只在乎我姐的身体,其它事情都不关心呢。” “慕之是你姐姐和我唯一的孩子。”秦越是他们爱情唯一的结晶,唯一的一个,他那么爱自己的妻子,又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他从小对秦越的要求严格,那是因为他们夫妻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他们夫妻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那个时候没有兄弟姐妹陪在秦越的身边,他必须独自去处理面临的任何问题。 谈话间,他们二人已经到了关押沈文渊的牢房。 沈文渊是几十年前出了名的国贼,是国家发通缉令通缉了几十年的通缉犯,关押他的地方是江北军区牢不可破牢房。 沈文渊坐在牢房的角落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