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便于心不忍,败下阵来,一番安抚,少不得要去母亲那问个清楚:“这身衣裳,快些回去换了吧!母亲不喜欢艳丽的衣饰!” 艳丽的衣饰,这是嫁衣,为他准备的嫁衣,是她的一颗满是他的心,一腔满是他的热爱! 白荷陡生的希望又转瞬磨灭,冷的几乎绝望,他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也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他有的,只是客气,是怜悯,是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的渴望。 白荷忽而一笑,自嘲道:“我知道!我明白!” 鱼奴和师父见白荷面色平静的回来,悬着的心才平复了些,待她换了衣裳,便一同去了石夫人那。 刚到石夫人园子门口,便见安丰在外头站着,他一瞧见白荷,高兴的迎上前,却遭了白荷一顿白眼:“王公子,请自重。” 安丰原以为白荷只是庄上的侍女,以自己身份地位还有一番痴情,定能博得美人心,谁想到,佳人心有所属,不过总要亲自和白荷说清楚才不虚此行,前几日有越长保处处作对,他刚一走,母亲又来了,真是添乱。 他瞧着师徒三人,都是极赏心悦目的人,白荷自不必说,听她叫师父的人也颇有风度叫人不敢冒犯,旁边跟着个身材颀长的姑娘,也是风姿绰约,只是怎么看都很是眼熟,他心里犯着狐疑。 不一会疾风伴着石夫人出来了,安丰忙上前施礼,石素兰赶忙客气地笑着还礼,目送安丰进去才带着众人离开。 到了示剑阁,看着白雪音神色戚戚,白荷神色凝重,石素兰好不痛快,叹道:“雪音,咱们也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今日这景象,好似昨日呐!” 白雪音神色严肃:“昨日怎样,今日还是怎样,雪音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份,在师父面下许下的誓言从不敢忘记。” 当年莫仲行与石素兰已经成亲,石素兰不容莫仲行再迎妾室,莫仲行父亲为了安石氏的心,便让白雪音立下誓言,断了念想。 只是□□难免藕断丝连,又都在示剑山庄,石素兰一直耿耿于怀,频生事端,才使得白雪音离开示剑山,去了梁州。 两人向来不睦,石素兰与莫仲行计较了一辈子,也与白雪音比较了一辈子。 “你向来顾全大局,如今庄上的事你也看到了,相府的公子来这求亲之事,别说洛水,梁州都传的沸沸扬扬,先是来了个越长保,又来了个王安丰,白荷好本事,我们疾风可高攀不上。”石素兰轻蔑一笑,说着。 白荷凄然的望着疾风:“越长保的事,你知道的,我和他什么都没,王安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定是有人从中作祟。” 鱼奴紧张的盯着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怎么会闹出这样大的动静,自己分明只告诉了安丰,安丰又私下来的洛水,怎么会梁州都传的沸沸扬扬,我莫不是害了师姐。 白雪音沉吟片刻道:“荷儿,我会带回红情坊管教,再不会给示剑山庄添麻烦。” “不,我不回去。”白荷反驳道,望着疾风,盼望他说些什么,只是他冷冷清清地,什么也没说,是默认了姑姑所言,还是听进了石夫人的话,轻视于她。 她失望地看着疾风,心寒至极,愈加明白,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鱼奴见此情此景,心往下一沉,有越长保珠玉在前,安丰也算敢作敢当,庄主对师姐如此未免太薄情,让人心寒。 “师兄,今日夫人在,我姑姑也在,还有师妹,同着她们,有什么话咱们说开吧,我只问你,你心里有没有我?”白荷上前一步,静静地看着疾风,她只要他一句话,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那个王安丰、越长保,我跟他们一点瓜葛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心里容不下别人。” 疾风眉头紧锁,起身,走到白荷跟前,亦望着她:“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我该谢谢他们,我才发现我是如此自私,你该拥有真正爱你,护你,宠你之人,我这么牵绊着你,实在不该,我近来总觉惶恐不安,怕误了你的幸福,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