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梁府那群新丁的手下? 他们不是只有二十人吗?为何会如此之强?!那病秧子难不成施了什么法?! 原本气势汹汹的匪兵,正在四散溃逃,田裳只是愣了片刻,就连滚带爬向着自己的坐骑冲去。他可不能留在这里,莫说匪兵慌不择路,很可能会伤了自己。万一让梁府的家兵抓到了,才是死无葬身之地呢! 他不能死!他还要活下去! 虽然满身是伤,但是田裳的动作出奇的迅捷,不一会儿便跨上了毛驴,拼了命的抽起鞭子:“快走啊!快!” 那驴子吃痛,嘶叫一声,迈开四蹄向远处逃去。然而不逃还好,这么一跑起来,弈延立刻看到了这条漏网之鱼。他毫不犹豫催动马匹,追了上去。 张浑的坐骑可是良驹,四蹄如飞,不多时就靠得近了。弈延的眼里非凡,当看清前面驴子上蜷缩着的佝偻身影,和那头散乱白发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挥手掷出了手中铁斧。 那斧头呼啸而至,狠狠砸在了毛驴的腿上,驴子惨鸣一声,轰然倒地,连带背上驮着的人一起摔倒在地。 田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腿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不知是骨头是不是折了。被挣扎想要起身的驴子压的喘不过气来,他惨叫着喊道:“救命!救命啊!” 一道阴影疾驰到了身侧,田裳猛然抬头,只见那个面容丑怪的羯人正杀气腾腾看着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他哭喊道:“将军,将军饶命啊!我知道张浑的诡计,他还想害郎主,我,知道……” 话没说完,一根短槍从天而降,戳透了他的胸膛。田裳身体一抖,立时没了呼吸。 弈延并未没有看这具尸体,他手扯缰绳,狠狠一夹马腹,身下俊马如同出弦的利箭,向着梁府奔去。 田裳那老匹夫在山匪的队伍里,他要加害主公!灰蓝眸子几乎瞪出血来,策马狂奔之同时,弈延的视线落在了院中高高的望台之上,然而此刻,台上已经没了那道红艳身影。 ※ “人怎么还没到?不是被发现了吧?”蹲在墙角的树丛下,王虎紧张的左顾右盼,生怕被人揪出来,按通匪的罪名杖毙。 王豹则安抚道:“这才刚刚响钟,哪有那么快?阿兄莫慌,听这动静,来的贼兵绝不会少,人肯定都到前院去了,谁会注意这边?只要再等等,功劳就到手了……” 两人正说着,院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王豹嘿了一声:“这不就来了!”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翻过了院墙,轻手轻脚的落在了地上,一会儿又有个瘦些的也跟着跳了下来,两人的动作说不出的敏捷,一看就是干这个好手。王家兄弟赶忙迎了上去:“可是青羊寨的好汉?” 那个魁梧汉子冷哼一声:“你俩就是王家兄弟了?快去引路,若是拿不住梁府家主,老子就拿你们开刀!” 没想到来人如此一副狠辣模样,王家兄弟立刻怂了,王豹低头哈腰谄媚道:“好汉放心,这钟都敲了,料想家主正忙着迎敌……哦不,是防备好汉们的兵马,庄上不会有人注意咱们的。” “就是就是,好汉这边请。”王虎更是不敢怠慢,小心翼翼迈开脚步,带着两个匪盗向着主院潜去。 他们选择的道路相当不错,连半个人都没碰上。到了内宅的高墙旁,王虎扒拉开了墙角处一丛草堆,露出了个狗洞大小的破洞,堆笑道:“这里年久失修,有个小门,两位若是不嫌弃……” “滚开!”那个瘦些的汉子一把推开王虎,也不嫌弃,刺溜一下就钻进了洞里,过了不大会儿,只听院里传来声响,“阿牛,里面没人!” 那个魁梧些的这才费力钻过了洞去,出来一看,果真没有人。这边似乎是个空置的庭院,旁边还有回廊,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了。这样的大宅子,没个熟人领路,他们还真找不到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