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几十年后在地府见到,你有脸?” 男人的眼神闪烁,似乎是在犹豫。 孟映生趁机出手,一剑朝着男人身上劈去,直接将他身上的怨气劈散。 男人反应过来时抬手抓住剑刃,又像是被烫到似的惨叫着松手,他的那只手剧烈颤抖着,西装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烂掉,先是半条胳膊,然后是半个身子,整个身子,褪下生前的外表,露出腐烂发臭,肢体扭曲的尸体。 三叶看到男人的眼睛里爬出尸虫,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孟映生立刻按住小徒弟的肩膀,让她转过身,背对着浑身爬满尸虫的那位仁兄。 怨气散去,生前的所有如潮水般像男人涌来,他出现了短暂的愣怔,脸上有快乐,痛苦,悔恨,遗憾,愧疚,表情变幻不停。 孟映生烧了张中级驱鬼符,淡淡的说:“人一死,阳间的一切就跟你没关系了。” 燃烧的符箓飞过来,男人的身体在逐渐消失,他没反抗,只是自言自语:“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托梦给她,告诉她说我等不及了,她却让她哥替她赴约,两年前的午夜我死了,她不来,两年后的午夜她还是不来……” 他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流出血泪,下一刻他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语气轻柔,嘴里的话恶毒,“我在地府等她,我要看她受多少刑。” 孟映生的额角渗出一丝冷汗。 感情那玩意儿这么可怕?活人被逼疯,死后更疯了。 在这场纠葛里面,周世婷最初的欺骗是根源,不喜欢干嘛还吊着?耍人玩,结果玩出了几条人命,毁了两个家庭。 天光出现在天边,天亮了。 随着男人的离开,周围的鬼气消散无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世婷醒来后就抱着膝盖崩溃的大哭。 三叶看看师傅,问要不要说点什么。 孟映生神情漠然,没什么好说的,死了的那个送走了,活着的这个就在良心的谴责里继续活着吧。 . 第二天,孟映生收到一条短信提示,剩下的六成酬金顺利到账,他数了数账户上的数字,露出满意的表情。 下山还没到四个月,已经有一笔可观的存款了,不错。 几天后,孟映生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有关周家的报道,周父心脏病发去世,周母在当天晚上就选择了自杀。 好好的周家就这么没了。 还真让楚白的大哥说对了,周世婷是煞星入命。 正因为她当年留下了那样的因,才会有今天这样的果。 害人害己。 至于王志,尸体找到了,没想到随着他的死,一起|性||侵|未成年虐待致死的悬案浮出水面,时隔八年终于破了。 不论是那个男的,还是周世俊,王志,周世婷,或者是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做错了多少事,死了就要受到多少刑罚,这个不归他管,地府有账簿,记的一清二楚。 哪怕是丢个垃圾,劈个腿,当个小三。 放下手机,孟映生阖着眼帘揉了揉额头,他打算出去逛逛,散散心。 三叶不去,她在做夹心饼干,第一次做,需要摸索着来。 孟映生凑过来看了看,不懂:“晚上别做饭了,师傅在外面吃,你要吃点什么,给你捎回来。” 三叶停下揉面团的动作说:“我,我都可以。” 孟映生闻言多看了两眼他的小徒弟,听话,还好养活,越看越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明天见。 第20章 钱越山跟两个小伙伴在水塘里摸鱼,也摸河瓢,摸一个就往岸上丢,彼此都晒成个煤球,谁看谁都是一脸傻逼样儿。 一个煤球咦了声:“越山,那不是那谁吗?” 钱越山脚踩到了个大的,不确定是河瓢还是石头:“那谁啊?” 二胖一时脑缺氧,名字到嘴边还打了个弯跑了回去,他急躁的搔搔头:“就那谁,特吊的那个。” 钱越山一听就嗖地转过头,果然是三叶她师傅。 还是打个招呼吧。 这大腿粗着呢,就算不抱,也别跟对方过不去,没必要放着好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痛快。 钱越山想通了就抹把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孟天师去市里啊?” 孟映生的脚步一顿,侧头看了过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直接把钱越山看凉了。 人是驱鬼师,能看到他看不到的东西。 难不成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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