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 楚白维持着弯腰凑近的动作,从某个角度看,会显得他们两个人很亲密。 不远处的孟映生紧皱眉头,他平静的站着,周身气压低的可怕,暴风雨将至。 方小如察觉到了,心里又喜又怒,她惊讶的啊了声:“他们亲上了。” 话音刚落,身旁的男人就已经冲了过去。 方小如夸张的表情消失不见,心里的喜也没了,只剩下怒,还有蜂拥而至的嫉妒跟羡慕。 三叶还没数到十,师傅就过来了,不等她开口,身上的西装外套就被抓了丢地上,接着是师傅脱了外套把她裹紧。 楚白的求生欲极强,他在被揍之前快速表明立场:“老孟,现在知道了吧。” 这句话听起来没头没脑的,很突兀,孟映生却在瞬息间听懂了,眼里的情绪变换个不停,最后乌压压一大片的渗入心底。 楚白用只有哥们能听见的音量道:“你这次下山要历的劫是情劫。” 他顿了顿,感慨命运之奇妙:“就是你的小徒弟。” 第45章 三叶听信了楚白的话, 以为只要参加了宴会,就会知道师傅最近的异常是怎么回事。 结果结束宴会回来, 师傅变得更奇怪了。 三叶一夜无眠,早上她顶着黑眼圈去做早饭,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影,不禁楞了下:“师傅?” 孟映生熄灭指间的烟, 嗓音嘶哑:“小叶子,师傅要回一趟道观。” 三叶这才发现师傅的脚边有个包,还回来吗?她浑浑噩噩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孟映生搓搓脸, 深吸一口气道:“你安心在这里待着, 有委托上门就看看能不能接, 量力而行, 有困难可以给楚白打电话,师傅交代过了。” 三叶眼睛瞪大,眼眶发热, 手轻微颤抖着捏在一起,还回来吗? 孟映生捞了包起身。 三叶嗓子里溢出小小的呜咽。 孟映生听见了, 脚步顿了顿, 阖紧布满血丝的眼眸再睁开, 淡声道:“师傅走了。” 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小徒弟一眼。 客厅里静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整栋小楼都像是被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 孤孤单单的, 寂寥而清冷。 三叶看着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 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干净清秀的脸上一片湿热。 孟映生回了道观。 常年对于他的这一行为似乎并不意外,包括他一回来就找自己。 孟映生来了又不着急问了,就蹲在屋檐下,嘴里叼根烟,心不在焉的看师兄修补法器上的符咒。 气温挺高的,日光距离温柔差了十万八千里,照的人头顶心发疼,火烤似的烦躁。 孟映生没烟瘾,对尼古丁的味道不痴迷,可有可无,这两天抽的烟已经赶上了他一年的量,他夹开烟,喷出一团烟雾:“师兄,歇会,跟你师弟聊两句。” 常年手上动作不停,知道他要问的什么,便道:“我这里没有忠告。” “……” 孟映生单手掐了掐眉心,想起师兄不久前算出他要历的是情劫,更是明确指出是男女之情,被他给下意识。 “师兄,你当年是怎么知道自己历的劫是哪种?” 常年吐出两字:“感应。” 感应?就这样?孟映生动动眉梢:“那你后来……” 话没说完,竹林那边就过来一人,是赵君,波浪大卷扎在脑后,脸清汤挂面,连帽运动衫藏住了火辣的身材,显得朴素简单。 跟那次去小楼的艳丽形象截然不同,像良家妇女。 赵君没走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喊:“常年,小沐的自行车轮子不知道怎么了,你过来看看。” 常年沉默着放下手里的法器,修自行车去了。 后来怎么样?后来就这样了,孟映生看着师兄的结局,默默的抽一口烟。 情劫,情劫,只能经历过了,守住道心,才算历劫成功。 不经历是不行的。 可眼下是,孟映生需要时间来捋一捋,从顿悟,到接受,再到实行,这样的转变没那么简单,不是一根烟两根烟就能解决的。 还有道心,他能守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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