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江倒海,醋意横生! “……呃?”却说被她那言语间的醋意酸到倒牙的花宏熙唯有不置可否的撇嘴苦笑,阴测测的凉凉暗腹,王爷大人您这下可真是撞倒醋缸喽! “眼下行宫中混乱无比,丞相的失心疯怕是无力回天更有愈发严重的迹象,整日犹如鬼魅般令行宫中的侍卫与婢女都噤若寒蝉,而太后因着承受不了打击数度昏死过去,当下唯一能独当一面的禁军统领赵辉武面对如此残局亦是焦头烂额,亏得有大将军坐镇指挥力挽狂澜,这才也才堪堪稳住局面……” 深知东家所想的薛掌柜无视花宏熙的兀自纠结,便是见缝插针的款款道出此间实情,而越听神色越发沉郁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禁美眸微眯。 “外公被困在行宫主持大局,校场那边岂不只有阿苍一人担着了?难怪他忙到昏天黑地将自己给累趴了去……”眸光不善的瞥一眼花宏熙唇角陡然闪过一抹诡异之色的李瑾芸朱唇轻启,“叫阿苍好生休养的重担就交给阿熙了!” 耶?交给他?王爷会听他的才有鬼,满头黑线的花宏熙惊喘连连的狠狠的摇头,满是委屈的撇撇嘴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打哈哈。“王妃呐,可否打个商量。” “你说。”幽幽眯他一眼的李瑾芸柳眉微挑。 “换一个任务成不?”一脸嬉笑的花宏熙满是期待之色。 “可以。”美眸陡然一眯间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微扬。 “呵,太好了。”当下神色一松的花宏熙眸子陡然一亮。 “换什么好呢?”淡淡的瞥他一眼的李瑾芸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而犹不知死活的花宏熙瞪着精亮的眸子一副但凭吩咐的模样。 “本妃同王爷大婚久已,也该是有个宝宝添添热闹的时候了,嗯,三个月,给你三个月时间……”却说李瑾芸的话尚未说完,花宏熙便是陡然一个激灵,一蹦三尺高的窜下了锦榻,抖着手指晃了半晌,“本少主突然觉得叫王爷安心休养十分重要,这事就给本少主吧,本少主一定尽心竭力。”用力拍拍胸脯的花宏熙神色极为严肃。 “确定?”柳眉高挑的李瑾芸满是怀疑之色。 “本少主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承诺敷衍了事过了?”被人鄙视的花宏熙当下拔高了音调。 “经常。” “……” 斗不过腹黑透顶的王妃,唯有夹着尾巴灰溜溜遁走的花宏熙方才闪出,忍不住豁然一笑的薛掌柜甚至就连浑浊的眼眸中都漾满了笑意。 悄然回眸一瞥的李瑾芸唇角微僵,“叫薛掌柜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东家的愿望实乃人之常情,虽然东家与王爷现下尚还年轻,但年华易老,时光荏苒,其实要到老奴这般想要含饴弄孙的年纪或许也只在弹指一挥间而已。”捋着胡须喟然一叹的薛掌柜略发感概的道。 “就是这个道理啊。”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吁一口气,“然而,世事弄人,王爷此前受寒毒折磨多年,以本妃的见解怕是有损阳气,虽有阿熙帮着极力调理,但怕也是杯水车薪,而更何况,本妃眼下这身子亦是虚寒过盛,阿熙曾坦言想要受孕也绝非易事……” 面对薛掌柜这个她极为信任的长辈,款款道出心中苦楚的李瑾芸神色间满是沉郁之色,而深知其中内情的薛掌柜扼腕叹息间却是不知该如此宽慰。 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隐忧强压下去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热茶,方才缓缓抬眸,“贸易行筹备得怎样了?” “贸易行尚还在筹备中,不过因着自京城携大笔金银拖家带口来南疆避难的商贾不少,所以贸易行的筹备主要由二公子主持,老奴眼下正凭着这张老脸笼络客商拉关系拓展人脉……” “辛苦了。”眸光微闪间唇角微扬的李瑾芸很是感念的道。 “东家莫要客气,这些都是应当的。”连忙拱手行礼的薛掌柜极为恭敬肃然。 “哪里,以薛掌柜的睿智,做一国宰相辅佐君王都不成问题,却是叫本妃大材小用了……” “……呃?东家切莫这么说啊。”略发尴尬的薛掌柜连连摆手。 “薛掌柜先不要急着推辞,本妃所言非虚,此前王爷还曾想要挖墙角来着,若非有本妃刻意拦着,薛掌柜眼下怕是该一头扎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