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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是口子,粗糙的不敢去穿丝衣,可是这许多年了,丈夫依然是风流倜傥的,手依然是那么细长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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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成了个洗衣妇,丈夫还是当年的公子哥,她总是不忍心让他吃苦,可是谁知道,到头来的话,让她心里面一阵阵的发寒。

    浑身都是带着颤抖的,冻成了一个冷疙瘩一样的,“你扪心自问,我何曾去虐待过她。”

    大姐夫袖子一甩,眼睛里面也全是失望,他是个极为单纯的人,“非要逼着我说出来,一点的体面也不给你留着不是?”

    大姐夫早就想说了,只是灵堂还没有撤下来,他不好多说什么,总要等着母亲安安稳稳的走了,才会算账的。

    可是没想到大姐先沉不住气了,竟然倒打一耙,在那里说起来母亲的不好来。

    倒豆子一样的说了,说大姐的不好,包括那一日下午对着婆婆动手。

    大姐嘴唇惨白着,原以为婆婆没了,自己熬出来头,下午还高高兴兴的回娘家去给禧姐儿打电话报喜。

    结果没想到,丈夫对自己意见这么大,在丈夫看来,这是杀母之仇啊,把婆婆的死,归结在那日下午跟自己动手上了。

    大姐只看着丈夫问,“我若是虐待她,就不该给她吸鸦片,让她烟瘾犯了撞墙死了去。就不该给她做饭吃,让她抽了这么多年大烟还有个好身子。也不该给她做暖暖的棉衣穿,我自己穿着破棉袄洗衣服冻得年年骨头疼。”

    她咬碎了一口牙啊,扑上去厮打丈夫,“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了,说我虐待你母亲,若不是我,你们家里,早就从公爹死的那一年就饿死了。”

    最后一句话,大姐夫极为伤自尊,且极为没面子,一把推开了她,不管儿子是不是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拦着,一脚踢在大姐的心口窝上。

    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大姐夫整日里不在家,他能知道什么呢?

    他知道的,都是院子里的隔壁寡妇跟他说的,寡妇是个坏寡妇,天生的风流,天生的见不得人好。

    看不惯大姐儿大家闺秀一样的做派,大姐做事情跟那家的人一样,极为方正的,知道院子里的是一个风流寡妇,所以说是从不来往,家里的孩子绝不要她的一点吃的。

    寡妇怀恨在心,她本来就是个破烂货,先是勾了大姐夫去床上,又去平日里说着大姐的坏话,现在大姐婆婆死了,她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了,只管着去说那下午大姐跟婆婆的冲突。

    明明是大姐婆婆动手打的,她睁着眼说瞎话,只说是大姐跟婆婆厮扯,大姐夫想着那次之后,母亲确实是生了一场大病,就信以为真了,一直等着质问大姐呢。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寡妇不是个好东西,寡妇只从窗户里面瞧,听着大姐在那里哭,自己对着镜子抿着嘴笑,大姐闺秀,多威风的旗人家里的少奶奶啊,沦落到这一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姐已经是成了一个疙瘩了,她万万没想到,等着自己的是这个,心口疼的不能喘气,只能丝丝拉拉的。

    大姐夫恶狠狠的说是要离婚,明儿一早就去找族长去,就此扬长而去,去了寡妇的屋子里面。

    寡妇只喜得不行,早就看好了大姐手上的金镯子了,大姐结婚的时候嫁妆,拢共就只有这么一个贴身的了,平日里绝不摘下来的。

    大姐夫竟然成了中山狼,寡妇嘴巴甜又爱体贴,哄得他一早就去了屋子里,撸下来大姐手上的金镯子,丝毫不顾惜大姐手上的那一层皮。

    大姐昨晚上冷眼看着他去了寡妇的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邻居家里的老太太听见了,给她端着水,看着她一脸的为难,“先前我看着不对劲,只是不敢跟你说,闺女,你别怪我。”

    院子里大家都知道,只是看着大姐这样的女子,谁忍心说呢,这么能干吃苦的人,谁忍心告诉她不值得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苦人家里面的腌臜事儿,从不比富贵人家的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姐疼了一晚上,暑天里面又是热得很,她天不亮,就喊着儿子起来了,“去,到你外祖家里去,就说来接我家去。”

    她不敢动,胸口一片都已经紫黑了,天儿也闷热,她气的发了疯,又大喜大悲,只觉得不好。

    现如今儿子不在跟前,大姐夫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抢了她的东西去,她疼的发不出声音来,大姐夫抢的时候,带累的她到了地上,她竟然爬不起来了。

    闷了一晚上的雨,终究是下来了,大姐屋子里面门开着,雨倾盆一样的下,灌水一样的进了屋子,大姐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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