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舞无力的牵了牵唇角,“您既然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出的车祸,也不肯告诉我他究竟在背后为我做了什么,那我就等他醒来,亲口告诉我。” “可是小舞啊……” “奶奶你不必劝我,我刚刚已经跟律师打过电话了,离婚诉讼已经撤除,我和他,现在还是夫妻关系。” “你说真的?” 老太太两眼放光,激动的手一抖,脸部表情瞬间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木舞看她那似乎是高兴的样子不禁狐疑的蹙了蹙眉,“奶奶……” “咳咳!没事……那……那个……我先走了。”老太太佯装正色道,“既然你现在还是夜淮的妻子,那就先在这里陪陪他吧,等晚上我会再派人来照顾他。” 老太太说完一溜烟儿不见了人影。 留木舞一个人在那里发愣,她刚刚……没有看错吧?奶奶脸上的表情明明是笑啊? 木舞站在床边,目光定定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的嘴唇好像很干,唇角的淤青清晰可见,呼吸匀称,可却紧闭着双眸。 这么安静的他,她还真不习惯。 木舞垂眸扫了眼四周,桌上放着一个盛着热水的小盆,盆里有一块白色的毛巾。 木舞拿起毛巾拧了拧,水的温度适中,她将整得半干的毛巾叠好,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他的嘴唇。 手腕蓦然一紧,木舞拿着毛巾的手颤了颤,低头却见男人的手紧紧握着自己。 “你骗我?” 木舞颦眉,甩了手里的毛巾正欲起身,可手腕上的力道忽然减轻,然后他的手,似乎无意识的垂了下去。 他的双眸依然紧闭,若不是刚刚的感觉那么真实,她真的以为自己神经错乱出现了幻觉。 柔唇抿紧,木舞起身去走廊的窗边透气,大脑杂乱无章,如果情绪再这样积压下去,她怕是要被自己逼疯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木舞乘电梯去楼下买了点儿粥和简单的食物。 进电梯时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住了。 “嫂子!” 浅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同她一起进了电梯,木舞看了眼急匆匆的人,“你怎么来了?” 浅川喘了半天气才平复过来,“嫂子忘了?明明在这家医院啊,而且夜淮受伤了?本来想去看看,没想到正好撞见你。” “嗯。”木舞淡淡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高自己很多的男人,“明明的伤怎么样了?复出娱乐圈有问题吗?” 浅川勾了勾唇,澄澈的眸底干净柔软,“烧伤面积不大,可她却很颓废,一切等她出院再说吧。” “也好。”木舞笑了笑,“她总算是等到了你。” “那你呢?” 浅川的认真猝不及防,他突然俯瞰着面前的女人,一双黑眸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安夜淮为这个女人做过什么,为她遮过怎样的风雨挡过怎样的利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叮! 电梯门突然打开,微微发怔的木舞回神,她目光有一瞬的闪躲,率先走出了电梯。 浅川紧跟着出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很期待她的答案,至少那是给安夜淮的一个交代。 面前的女人的确有很多不可泯灭的光环和魅力,可他不希望安夜淮一直苦苦守护的人冷血无情,他对她的敬重,甚至尊称她一声嫂子,那都是看在安夜淮的面子上。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