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明明那里还是陪我一起去看他?” 木舞见他仍然沉着脸站在身后,索性直接岔开了话题。 浅川剑眉拧的深沉,叹了口气才放下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抿了抿唇。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嫂子,你知道夜淮是怎么出的车祸吗?” 木舞剪眸泛起一丝波澜,她捏了捏冒冷汗的手心,抿唇道,“不知道。” “本来我不想说,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开口,我应该更没有立场。” 浅川双手放在口袋里,俊脸平静而认真。 五楼走廊寂静的可怕,偶尔声音大了甚至还能听见轻轻的回音。 他眼角沉了沉,继续说道,“可是他为你做的那些事,永远都不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所以现在我替他说。” 木舞仰着素白的小脸儿,认真的倾听着,只是越来越紧的掌心传来清晰的刺痛感,尖利的指甲几乎快要陷进肉里。 “嫂子,你真的觉得他傻吗?年纪轻轻就在商界独当一面,他的聪明和睿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是他却宁愿在你面前装糊涂,不管你是背着他给傅北治病,还是隐藏和安泽的感情,他都只是看破而不挑破。” 木舞眸光里难免闪过一丝诧异,可是转瞬又归位平静,过去的事很难再在她心里掀起涟漪,傅北如此,安泽亦如此。 “所有的事都比你想象的顺利,可是总有人替你承担着你的不利,韩家、秦沫烟和蒋洛雅,你真的觉得这些曾经想过害你的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天谴和报应吗?” “什么意思?” 木舞凝眉,自己的呼吸声清晰的飘荡在走廊里,她想过他为她做过什么,可是没想过会做到怎样的程度。 “都是他做的。”浅川沉声,漆黑的眸子像大海一样沉静,“当时给你买苏宅被误会,为了和秦沫烟断绝关系而夺标又被你误会,嫂子,你不可能永远那么淡漠吧?” 木舞唇瓣微微颤抖,她美眸渐渐有些湿润,朦胧的水雾模糊了视线。 “那这次车祸……” “因为想害你的人除了秦沫烟还有蒋洛雅,本来攻击目标不只是明明的。” 浅川眸底蔓延开心疼,“他是在找蒋洛雅的证据时出的车祸,好在蒋市长被拉下马,蒋洛雅也去蹲监狱了,否则这车祸可出的真不值。” 木舞听完脚下一个踉跄,浅川忙伸出手去扶。 一切全部说完,他脸上的表情总算如释重负。 “至于他为你做这一切的原因,以后他应会亲口对你说出来。” 浅川看了看她变化的脸色,偷偷牵起唇角,浪费口舌说这么一段长篇大论,她听了有波动才对得起自己啊! 此刻浅川内心的独白:兄弟!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虽然未经你的允许把这些全盘供出来,但哥们儿绝对也是为了你好啊! 把她送到病房浅川才放心的离开。 木舞坐在病床边的软椅上想事情,想着想着便突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男人感受到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缓后才睁开双眸。 他动了动自己的脖子,浑身上下都酸痛难受,右手还因为骨折被打了石膏,想喝口水都觉得行动不便。 安夜淮坐起身,垂眸瞥见女人白皙的脖颈,发丝随意的散落在床上,小脸儿睡得沉静。 说实话装昏迷还真的挺难的,男人扯了扯唇角,深邃的眸底染上笑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