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萧长渊呐萧长渊,好样儿的啊,居然浪成这样……” “闭嘴!”萧乾恶狠狠瞪他一眼,目光又凉凉望向薛昉,“脱!” “啊?”薛昉一惊,结巴起来,“使君,脱,脱什么?” 见他凶悍冷漠的样子,宋骜也吓得不行,伸手就想去摸萧乾的额头,“长渊你不是吧?是不是中毒了?怎么会突然换了口味,想要分桃了?……不过就算你要分桃,也不必选在这样的风雪之夜吧,还有人家薛昉还是一个孩子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萧乾牙齿咬得生硬,冷飕飕剜向宋骜,“不然你脱?” 被他凉目一剜,宋骜哆嗦一下,手上的腰刀便落在了雪地上。然而,他双手环住胸口,用一种防备的目光小心审视着萧乾,苦着脸摇头道:“长渊,你连我都要下手,莫不是疯了?小寡妇呢?快点让小寡妇出来治一治你!” 萧乾冷冷抿紧嘴角,抬头望一下天,深呼了一口气,等他再低头看宋骜二人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 “你俩划拳决定,谁来脱!” 还有这样的?非脱不可了? 薛昉一脸苦相地瞥向宋骜,“这个……” “我是王爷!”宋骜比他更苦,不得不搬出特权来保住清白,“姓薛的你脱吧,为了长渊,我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而且,我会为你把风,不会让任何过来看见——” 宋骜慢悠悠说着,给了薛昉一个“保重”的遗憾眼神,一步一步地退出树林,也适时阻止了围拢过来的禁军,并且善意地把他们都遣散出了树林。 寒风呼啦啦的吹,宋骜的心冰冰的凉。 一刻钟后,萧乾甲胄整齐地走了出来,气定神闲。薛昉默默跟在他的后面,身上穿着一件单身,双臂环着胸口,低垂着头,在风雪中冷得咬牙发抖,样子楚楚可怜…… 感慨一声,宋骜人道地上前,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伤心了!你也不算亏,毕竟长渊是南荣第一美人,被他睡一次……” “小王爷!”薛昉抬头望他,“你同情我?” 宋骜重重点头,“本王也不是没有人性的。” 薛昉唔一声,冷得牙齿咯咯作响,“那……你脱一件衣服给我穿吧?” 这一晚上的树林闹剧,最后以薛昉被歹人抓去扒了外衣,差一点被“欺负”,幸亏萧使君及时赶来相救,他才保住了清白这样的故事版本结束了。而且,在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薛昉都没有就这个离奇故事的真实性进行反驳,以至于,每一次他出现在人前,大家都会向他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坑深166米 有心与无心 自从墨九被萧乾从大榕树上“解救”下来,再送回营里,就一直喷嚏不断,鼻涕不止。当天晚上,她早早扒了几口热饭,便倒在萧乾临时为她安排的小帐篷里,连洗漱都忘了,整整昏睡了整一夜,直到次日早上薛昉送热水进来,她脑子还是昏的。 “薛小郎,怎么了?” 这是她再次见到薛昉说的第一句话。 她发誓,绝对不是她眼花了,确实今儿的薛昉有点奇怪,像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不像平常见着她就有说有笑,不需要她多问就能唠上几句。 “墨姐儿慢用,我,我走了——” 这厮几乎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把热水放下就溜了。 “这个人真奇怪!” 等晌午后萧乾过来给她诊脉喂汤药的时候,墨九如实问。可萧乾黑着脸嗯了几声,也没有给她一个明显的答案。 她总觉得中间有什么事儿,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有些莫名其妙。 好在,营里还有小王爷宋骜。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儿,在脑补了许多情节之后,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墨九。末了,这货重重揽一揽墨九的肩膀,用一种低沉而悲痛的语气告诉她。 “小寡妇,趁着长渊现在中毒不深,你好好治治他这毛病吧。漂亮的小姑娘不要,偏生喜欢上了男人……唉,此生不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