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事的人更加的有恃无恐呢?祖父,我猜你到现在都没跟任何人说过那两个孩子的事吧。” 老将军愣在了那里,孟德笙大步走了出来。 老将军一人坐在屋里,看着孟德笙离去的背影,半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忽然来了一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是那次进京……”老将军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落在那女人身上了。” 孟德笙回来的时候顾九曦还没睡。 屋里点着一盏暗暗的油灯,顾九曦斜靠在床上,孩子就躺在她臂弯,孟德笙大步流星进来,就看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他紧紧抿着的唇忽然就放松了,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顾九曦微微一笑,道:“等等你。还不困呢。” 孟德笙嗯了一声,小心轻声去了外衣,又拿屋里备着的温水擦了擦,这才上床,将顾九曦跟女儿两个都搂在怀里,又盖好被子,这才道:“过两日我们出去走走。” 顾九曦眼睛里顿时亮起惊喜的目光来,虽然成了亲之后,相对做姑娘的时候来说出门的机会多了,可是这半年各种事情不断,再加上其实出门理论上还要去请示婆家的长辈,因此顾九曦还真没出去过几次。 虽然有个尼姑庵不在这等被限制的行列,可是上辈子她在尼姑庵里孤零零的住了十年,这辈子是怎么都不想再进去了。 不过孟德笙想出去走走,这就说明他方才跟老将军的谈话不是很顺心,否则又何必出去躲清静呢? “去你那个带温泉的庄子。”孟德笙道。 顾九曦一笑,“敢情将军连我的嫁妆都打听好了。” 孟德笙嗯了一声,声中带笑,“正是收获的季节,我们多住两天,把咱们两个的庄子都看一遍。” “真好。”顾九曦往他怀里缩了缩,两人拥在一起都无比的安心,没过多久便都睡着了。 这边孟德笙抱着顾九曦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女儿,勉强算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但是那边老将军就不太痛快了,独自一人坐在屋里,明明气都快消下去了,却不知道又怎么钻了牛角尖,憋得在屋里快速的踱步。 太夫人见他许久不来,亲自找了过来,一见他这样子,刻意笑了笑,道:“他脾气跟你年轻的时候一样倔,有什么话你跟他好好说,再说他现如今都二十好几了,又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你不能再想小时候一样训斥他了。” 太夫人说着不由得有点感慨,她还记得当年老将军从边关回来,看见儿子文不成武不就,连一石的弓都是将将拉开,更别说什么准头了,气得立即将人揍了一顿,连着骂了三天,吓得他有几年见了老将军,都有些口吃了。 不过孟德笙这个孙子不一样,想必是不会乖乖挨训的。 老将军皱了皱眉头,那句“成家立业,有了孩子”戳中了他的心事,孟德笙可不就是在成亲之后才不听话了吗?老将军下意识想给这个自己养了十几年,又能继承自己衣钵,甚至还能发扬光大的孙子开脱,潜意识里不知不觉便将罪责全部推到了顾九曦身上。 “当初……”老将军本来想说当初他成亲,难道你就没看看,只是这么一说,怕是太夫人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想了想,老将军换了个稍微平和一点的说法,“听说她是国公府的庶女?还是德笙自己求来的?” 太夫人有点奇怪的看了老将军一眼,将顾九曦的身世一一说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京里几乎人人都知道。 “……原是三房的庶女,后来过继到了二房,还有一个弟弟,也到了二房……” 老将军眉头深锁,道:“怎么就求了这样一个人……” 说起来当初孟德笙跟顾九曦结缘的事情,太夫人也有点兴奋,道:“说是德笙回京的路上,在她们家里的农庄上躲雨,九曦还专门吩咐下人给做了羊肉面暖身子,这才被德笙记挂上了。”太夫人笑了笑,“那时候九曦才十四岁呢。” 谁知道老将军眉头皱得更深了,“不妥不妥,此女这般有心计,怪不得德笙现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太夫人吓了一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