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细小的开门声使得孟既庭惊醒,因为动作幅度有点大,他只觉得右脚有点疼。 感觉到皮鞋踢到墙壁产生的动静,白苋眉头微挑,高度的伏特加经过发酵之后所散发的气息越发的醇厚,“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有。”孟既庭反应很快,半点端倪都没有露出来。 白苋转头,两秒钟后,她无奈道:“还说没有,你的情绪都写脸上了。” “不会吧……”微微低头,掩饰住自己目中的涩意,孟既庭甚至还状似愉悦的笑了那么两声,“你肯定是看错了。” 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卧室里的布置都已经有点陌生了。或许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买这个城堡,反正也没什么用。 微不可见的停顿之后,白苋又将名贵的实木门关上。昏黄温暖的灯光亮起,她看向自己的男朋友,“不高兴就不要笑了。” 垫脚捏了捏男人的脸,白苋语调轻松,“丑。” “你这样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看着女孩透露着狡黠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果放在往常,孟既庭说不定早就恼羞成怒了,但现在…… “你真的没有喝醉?”冷不丁的,他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 白苋歪头,耐心十足,“没有。” “那你能不能再陪我喝点?”这一夜,孟既庭突然就不想睡了。停顿两秒,他补充,“我难受。” 这人有什么好难受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孟氏运营正常,并且不断往海外扩展业务,势头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孟父孟母身体健康,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可以烦心的吧? 白苋本来以为他是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男人嘛,偶尔也会撒撒娇,这也算是一种情趣了。然而等接触到孟既庭沉静的眼眸时,她忽然就不这么想了。 可能是灯光太过暗淡,白苋还真的从里面读到了几分死死压抑、仿佛是不可与人倾诉的痛楚。 深吸一口气,白苋有点慌了,“喝喝喝,我现在就下去帮你拿。” 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脆弱起来,可真要命。白苋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到底没敢耽搁,非常利索的就往楼下走。 看着女孩的背影,孟既庭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控。他现在脑海之中,只有白苋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的场景。一遍一遍,轮回播放,仿佛永远没个尽头。 两分钟后,孟既庭手中就被塞了一个洗干净的玻璃杯。 “冰块和伏特加没有了,我拿了一瓶没打开的朗姆酒,你凑合凑合。”白苋轻咳。 其实她撒谎了,高度的伏特加还有几瓶,不过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正孟既庭可能也就发泄发泄,什么酒应该都无所谓,度数低一点醒酒快,第二天不至于太难受。 甘蔗发酵酿的东西,喝的时候甚至有点甜味。 孟既庭默不作声,出神的望着白苋动作,她对人好的时候,哪怕是一个细节,都不会有疏漏。可也就是这样,孟既庭才会觉得难受。 两只玻璃杯很快被装满,卧室的门也被锁上了。除了窗外明朗的星月,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白苋这边刚把酒瓶放下,那边孟既庭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紧接着就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下一秒,他眼也不眨道:“再来!” “……”沉默一瞬,白苋也跟着动作,不过她不傻,只慢悠悠的喝了一半。 本来白苋以为两杯酒下肚以后自己会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比如孟氏其实只是看起来很好,实际上内里被掏空了。再或者说孟既庭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孟父和孟母的亲儿子,是三十多年前两人在垃圾桶里捡来的……毕竟也只有这些事,才能让他失态成这个样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