苋都没听到孟既庭吐露出来半个字,他就好像真的是莫名其妙觉得难受,随便拉着她喝酒一样。 “唉……”因为觉得自己其实是想多了,白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孟既庭见状停下手来,“你喝醉了?” “没。”白苋摆手。片刻后挑起眉头,她敏感极了,“我发现你今天晚上问了很多遍这个问题。” “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孟既庭眼神瞥向女孩手中的酒瓶子。 “……”好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没办法,白苋只能再一次给他满上。 以这种莽撞的喝法,不出意料,没半个小时酒瓶子空了。 又呆坐了二十分钟,感觉到视线内所有的物体都开始模糊、分裂,脚下的地面也在转动,孟既庭放下杯子,突然开口,“我有点……恶心?” 因为不太确定,他的声音非常的轻。 “那里是卫生间么?”孟既庭转头,手指指向一扇木门。 嘴角微微抽动,白苋点头,“对。” 实在是不放心,她是想跟孟既庭一起进去的,但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白苋同样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一瞬,她就稳住了身形,好似没有半点异常。 可能是有些忍不住,孟既庭趁着这个空当就踉跄着走了进去,顺便把门也给关上了。 紧接着是水声和呕吐声。 “你没事吧?”知道男人这个时候看不见,白苋死命的揉捏着太阳穴,尽量保持清醒。实际上,两瓶伏特加加上两杯朗姆酒,她醉的要比孟既庭厉害的多。 “还、还好。”隔了一扇门,男声有些模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更难受了。” “所以说喝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见门被无意之间反锁了,白苋只能折回去,坐在床沿上。 “那么你呢?酒量这么好,就没有借酒消愁过?”她听到男人这么问。 醉酒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为了保证孟既庭不会把头浸马桶里淹死,白苋开始配合他聊天,“没有,我只在必要场合碰这东西。” “那么我需要练多久,才能像你似的,醉了也跟没醉一样?” “其实半年就差不多了。”有人是天生的海量,有人则需要后天训练。很不凑巧,白苋属于第二种,“你又不需要这个技能,别瞎折腾了。” 孟氏总裁,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把他灌醉? “所以你需要。” “这不是废话么?”酒气越发上涌,白苋已经分不太清孟既庭的语气了,所以她自然感觉不到其中隐匿的艰涩。 “你以前参加的酒会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国内那些自诩上流社会的人其实对普通人并不感冒。”孟既庭不会做出这种姿态,但他见过的却不少。白苋这种没有任何根基的华裔,出现在奢靡的宴会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毕竟,天下乌鸦一般黑。 “如果你是那些人的话,你会怎么看我呢?”白苋没忍住,打了个呵欠,她的双眼也逐渐朦胧了起来。 足足过了半分钟,卫生间里才又有男声传出,只是往外吐露字句的时候格外的艰难而已,“……工具、玩物。” 所以说白苋不是天生的酒量好,她只是没资格喝醉而已。谁知道宴会里面有没有人渣,看准机会就让保镖随便把她拖到某个房间里去。 “还有……谈资。” 与服装界新锐,还是个亚裔美人春风一度,说出去还挺有面子的。反正对方跟那些真正的名媛不一样,没什么雄厚的背景,翻不出什么浪花。更甚至,哪怕是不小心弄死了,天高皇帝远的,也不会有人给她报仇。 这大概是她没真正走上金字塔顶端之前,真实存在过的事。 白苋困意加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