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陆恭桦面目平静,也不看莫大人,冷漠道,“臣子不负圣恩,莫大人智谋深远,还能鼓舞士气,安西都护府就缺莫大人这等人才,莫要啰嗦,明儿个就收拾收拾去吧。” 莫大人气的瞪圆眼睛,心里怒骂陆恭桦祖宗十八代无德,生出个这般阴狠居心叵测的奸臣,不过他骂完却后悔,不该招惹他,更不该戳他心尖上的程宝珠。 莫大人晃过神儿,想要通融说说好话,却就爱你陆恭桦早就骑马朝着府邸去了。 这几日,他才抽出时间来见探子,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宝珠那日知道了明月酒馆所有者的事儿,他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日她不开心的缘故。他几乎是飞驰回陆府的,找到宝珠后,急忙澄清道:“明月酒馆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朝局党派的事儿……宝珠,你要相信我。” 宝珠看见他下巴上微微的胡茬,一双清润的眼也因为操劳带着红血丝儿,身子似乎更瘦了些,一时间心疼的红了眼圈儿,“我信你。”说完取了热绢帕,坐在他身边细细的给他擦脸。 宝珠还未给他擦完,就见他趴在她的膝上睡熟了,本以为应该没什么事儿,却见户部那边儿又来了人,说是从苏州运的粮草被匈奴劫掠了,运粮的官兵都被俘虏了。 刑部那边儿怀疑长安有奸细,已经关闭了八道城门,实行禁城令,请陆恭桦和刑部尚书一起搜查奸细。 程宝珠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设立六部是个摆设不成?!刑部出事找陆恭桦、户部出事儿还找陆恭桦…… 陆恭桦刚醒来,看到宝珠近在咫尺的脸气恼的红了,便伸手将她圈在怀里,热热切切的亲了好半晌,“调查是必须的,探子查不出来,将来整个北齐都会被算计。”说完凑在她的耳垂侧,低低道:“晚上我回来,等我。” 宝珠跟他过了一辈子,自然明白他想要她时讲话的语气。想到这儿,宝珠不由的一下脸红了,抬手轻捶他的胸口,“怎么也学的没个正经了!我才不要给你留门,睡书房去。” 见她羞赫又俏丽的小母猫挠人模样,陆恭桦勾唇一笑,又亲了亲她的眉心,这才走了。 他走后,宝珠才发现,他忘了带令牌,便收拾了一下带着锦儿去给他送令牌,只是刚到现场,就见穿着一个月蓝色的粉霞罗裳的女子站在陆恭桦的身边,梳着双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玛瑙金步摇,虽然没看到脸,但是光看背影就是一个艳若牡丹,淡如菊花的玉人。 那女子低下头,细嫩的指尖儿搭在陆恭桦的腕子上。 “那就有劳你了。”陆恭桦脸上露出淡淡的轻松感,这表情是信任,明显这个女子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半晌,那女子皱了皱眉:“办差总要讲究度,你身子不好,不可这般操劳。”说完,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后温柔又极为有气质的将披风披在陆恭桦的身上。 陆恭桦抬眼看向她,那女子低着眉眼迎了上去,明明不是他的妻子,可是整个人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说不出的高贵洒脱。 见宝珠不说话,锦儿也抿唇不敢说什么,有些事儿眼见为实,自己的主子还未说什么,她一个丫鬟自然也不能冲上去推了那个女人,只是看着自家主子委屈别开头的模样,很是着急,劲儿也不知该往那处用。 宝珠看着陆恭桦,只是陆恭桦却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宝珠在。直到日将西暮,才回了府。 到了夜里,他清洗了身子,掀开被角将宝珠圈在怀里,潜藏的更进一步的念头不等找到出口,就见宝珠径直起身,一连冷漠的去了西厢房。 她很想相信陆恭桦,只是今天白日见到的那一幕,她无法忘记,甚至此刻也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因为她听到有人喊那女子为白姑娘,也即是他口中的四王爷梁王的女人。旁人的女人怎么会那般柔情万千的给他披衣裳,再者那种目光即便不是那等关系,也是相熟甚久的,宝珠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到了清晨,给黄氏请安时,大哥陆恭侠也在,看到宝珠一直没有说话,便抬手敲了敲茶杯盖儿,“这世上有些事儿,眼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佛家有云‘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只要心不变,万物皆在掌控之中。” 宝珠一怔,不由的看向陆恭侠,却见他早已移开了目光,摇着折扇出去了。 心不变,万物不变,一切因果皆是心臆测……想到这儿,宝珠不由的转身看着走远的陆恭侠,的确,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彻底信过陆恭桦,所以一出什么岔子,心里埋藏的芥蒂就会涌现出来。 黄氏虽说不知具体的内情,但也听房里的婆子说昨晚两人分房睡的,她走过去拉着宝珠的手,重重叹了口气,“夫妻感情相亲相爱左不过三、四年,兴许有个孩子会好些……” 宝珠抽出手来,跟黄氏寒暄了几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