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后。 二姑娘樊缨姣瞧见陆瑛纨这幅提心吊胆的样子,笑了笑,打趣说:“哥哥这般喜欢,不如今儿个就成了婚嫁过来。” 宝珠微笑没说话,樊老夫人倒是抬手敲樊缨姣的脑门儿,“越大越贫嘴,还不去练女红,仔细日后你嫁不出去。” “母亲。”樊缨姣跺脚羞赫的皱眉,宝珠和陆瑛纨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笑起来,倒是一旁的陆莹看到宝珠两人跟樊家这般亲近,那樊佑霖又对陆瑛纨宠爱有加,一时间心里就很不舒服。 她打量樊佑霖,一身蓝衣,相貌清俊,举止又带着大族的矜贵,不由心中起了一阵崇敬爱慕,她吩咐丫环取过上等梨花酒,朝着樊佑霖走过去,闲谈笑道:“这是父亲的一点儿心意,是长安最好的梨花酒。” 樊佑霖看了看陆莹,一时间没认出,不由朝着陆瑛纨问道:“她是?” 陆瑛纨未来得及回话,倒是陆莹见到自己不得樊佑霖喜爱,便嫉恨死了陆莹,偏生樊佑霖跟陆瑛纨看对眼的事儿,她恰恰是改变不了的,越想心里的妒忌就益发的深厚起来。 “我是三姐姐的妹妹。”陆莹直视着樊佑霖,冷哼一声,“樊公子只瞧见姐姐了,把我和二嫂都忽视个干净,我们三姐姐也当真是倾国倾城……”说完又看了看樊缨姣,挽着她的手故意挑拨离间道:“你知道吗?我们可是都要学着三姐姐,将来才能寻得好郎君。” “说的既是,我刚开始就对瑛纨姐姐一见如故,她若做了我嫂嫂,我自然是满意的,毕竟心地好的人才是最好的。”樊缨姣这般说话,自然是打了陆莹的脸,且出手快准狠,一下把陆莹挑拨离间的气焰掐死了。 大婚的事,不是我一人能做主的,左右长辈们说了才算。宝珠声音清脆,一双眼睛朝着樊老夫人撇去,试探道:老夫人您说是吗 樊老夫人看出宝珠的试探,不由笑笑,“自然,陆少夫人说的有理。”樊老夫人胸口起伏一双微微带着茧子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珊瑚佛珠串儿。 “不好了,不好了,那小丫头绊倒摔碎了白玉菊的花盆子……”一个婆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让她往边儿上站站,不想那小丫头就慌手慌脚的打碎了白玉菊的花盆子,听说白玉菊根沾地就会死……” “哪个丫头?赶出府去!放肆。”樊老夫人一手拍在桌上,脸色阴沉。 那婆子抬眼看了看宝珠,又看了看樊老夫人,战战兢兢道:“是……陆三小姐的丫头。” 樊老夫人的脸益发阴沉,倒是樊佑霖忙走上前来,“不过是个花盆子,不一定就烧了根,再者其他的白玉菊还活得好好的,左右养出新的来,再重新补上便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宝珠看了看一连慌张的陆瑛纨,不由扫了陆莹和樊老夫人一眼,两人都不愿瑛纨嫁过来,这两人都不清白,便是做了手脚,也未尝不是。 “白玉菊是贡品,小打小闹摔个花盆子倒无妨,只是打碎了朝廷贡品确是有罪的。”说完看向陆瑛纨,“出这么大的事故,想必罚是要罚的,你这个做主子的该领的罪也要领了,矩不正,不可为方;规不正,不可为圆。一切按照朝廷法度来。” 陆瑛纨不明白宝珠的话,只是下意识的信任宝珠,不由敛起了脸上慌张的神色,“是,瑛纨会随着二哥,进宫领罪。” 樊佑霖可是听说先前宫里的老皇帝相中了陆瑛纨,这要是进宫还不等同于羊入虎口,就凭陆瑛纨这等认死理的性子,肯定皇帝说什么是什么,当下便表明态度,“进宫领罪,也是我领罪,是府上发生的事儿,前拐弯拐也怪不到瑛纨身上去。” 听到樊佑霖直接称呼自己为瑛纨,陆瑛纨的脸一下涨红了,倒是樊老夫人面无表情地拨着浮茶,朝着樊佑霖淡淡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捞什子进宫领罪,我看你的圣贤书是白读了,还不回去读书!” 便是再不聪明的,都能看出樊老夫人的端倪,更何况宝珠这等心思灵慧的,她自然知道樊老夫人是忌讳陆瑛纨私奔的事儿,正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不说不等于不知道,这般冷淡态度自然是不想纳瑛纨为儿媳的,只是碍着陆家的门第不说罢了。 回到府邸,陆瑛纨便十分着急地去了宝珠的园子,看着宝珠低头拿着小银剪剪纸,不由低了会儿头,半晌又拿起宝珠的剪纸,只见上面都是二哥的清绝模样。 陆瑛纨抬眼看了看宝珠,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宝珠手旁那个精巧的象牙锦盒,只见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鸟兽剪纸,都是极尽精致,且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