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憨态可掬,像是活了一般。 “听说在七月初七剪出仙女小像,虔诚祭拜,就会好运成双,嫂嫂可是那日里剪了?”陆瑛纨见到宝珠不说话,便主动开了口。 宝珠看着陆瑛纨,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姿势,陆瑛纨顺着宝珠的目光望去,只见窗户那边儿有个婆子正偷听她们讲话,陆瑛纨刚要起身去斥责,就被宝珠拦住了,凑在她耳边低低道:“不要打草惊蛇。” 其实从一开始,宝珠就知道有婆子在偷听,也猜得出是何姨娘母女的人,只是呵斥掉了这个婆子,到不如让婆子传过去些假消息,免得她们又在背后搞些什么,防不胜防的。 宝珠睨了窗口一眼,随后似云淡风轻朝着陆瑛纨道:“不要介意樊家这等事儿,左右大婚不是两个人,是两个家庭,不成还有旁的男人。” 那婆子听到这里,就窸窸窣窣地走了。 宝珠看到后,不由放下手里的剪纸,起身将窗户关上,“方才母亲那里送来了一众虫草汤,里面还有你爱吃的鸭肉,蘑菇,我让锦儿给你留着呢。” 陆瑛纨幽声道:“谢谢嫂嫂,只是我此刻心里不顺畅。那樊老夫人似乎十分不满意我,这婚事怕是难了。” “……”听瑛纨说了几句,宝珠打圆场道,“好了,不要说了,有你二哥在,这事儿便不算事儿。” 陆瑛纨点点头:“是我太心急了,若是不成便不成了,左右在府里陪着嫂嫂也是好的。”说完,便盯着锦儿端着虫草汤进来,“樊老夫人看不上我,我便是强行嫁过去,也没什么好彩头,这般触人家的眉头也没必要。” 看陆瑛纨一口一口吃着,宝珠不由在圆桌旁边坐了,“今天虽然是小丫头打碎了花盆子,但事情也太巧了些,好在樊佑霖总是顾着你,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我们瑛纨身上。” 听到宝珠这般打趣自己,陆瑛纨脸一下涨红了,慌慌张张的放下了手里的汤匙。 宝珠坐在她左侧,随后递给她一方绣花帕子,认真道:“对于这门婚事,樊家二姑娘和樊佑霖自然是没得说,只是樊老夫人这般态度,我们还是要再细细思量一番……” ☆、避子汤 宝珠和瑛纨说着樊家的事儿,樊家这边儿也不安生,樊老夫人微微带着褶子的手捂着空空地腕子。 原本她腕子上带着一只金钏儿,那金钏儿是当年她大婚时的陪嫁,平日里也很是珍惜,如今突然丢了,樊老夫人不由冷冷勾唇,烛火下,一双沉稳又威严的的眉眼平白无故的挂了一抹冷厉和刻薄。 “手里的丫头慌手慌脚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当得了真儿的主子。”樊老夫人语气冷冷的,认定了是陆瑛纨方到了她。索性该牵扯的不该牵扯的全都牵连在一起,“我看就是跟我八字不和,这还没进门,真的进门怕是要方死我!” 樊佑霖手里的茶顿住,长眉紧拧,随后“哐当”地将茶顿在桌上,“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金钏子而已,怎么就是瑛纨方的?!身外之物,它就有掉了的时候。”樊佑霖赶紧过来想劝住樊老夫人接下来的话。 只是见到樊老夫人气的青黑的脸,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语气也软了几分,“我差下人去找,若是找不到就重新打造一副。死物而已,别为了这个伤了两家的情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里都变得极静,樊老夫人一双眼睛盯着樊佑霖,深深看了一旁的婆子一眼,冷漠道:“早就丢了,你以为金子还是石头不成,也就你拿着一块破石头当金子,昏了头的。” 说真的,平日里的樊老夫人向来是做事稳健可靠,说话也有计划有头脑,就是真的怎么了,嘴里也不会这般气急败坏的说话,樊佑霖想摆平,但瞧着这回樊老夫人却是动真格儿的了,妥协怕是也难。 “好好的找人晦气,一般人家的闺秀哪个会出来抛头露面的?她嫂嫂是嫁过人的,再加上是武将家的闺女,怎么也说的过去,你看看那陆三小姐还未出嫁就跟着四处闲逛,若是真的收了做儿媳,我怕是眼也瞎了。”樊老夫人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真要刻薄摆出当家主母的作派,那觉得是有模有样的。 不过她当然不想找自家儿子晦气,只是打心里不想承认这门亲事,也不想让陆瑛纨进门罢了。 一旁的二姑娘樊缨姣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便走过去给老夫人沏了一杯茶,淡淡道:“其实,我倒是觉得陆三小姐性子醇厚老实,没什么不好的……” “你懂什么!?你才吃了几年的饭,真的老实会跟男人私奔跑了!?”樊老夫人眉毛拧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