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院长带着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老者进来,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头发花白,眼神深邃,腰杆挺得笔直。 “像!实在像!准没错儿,是我童家的人!”老者一进门就盯着陈治愈看个清楚,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从难以置信到惊喜万分。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快就将你给找到。”老者叹一声。 “你在童家是什么身份?”陈治愈坐着没动,问道。 “我?我只是一老仆而已,受了少爷……不,现在应该是老爷了,我受了老爷的恩惠,就一辈子跟在老爷身边,做一些跑前跑后的活。”老者说道。 “先坐吧,你身上有伤,要注意休息。”陈治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老者目光一凝,完全想不到陈治愈是怎么看出他身上有伤,透视眼? 真是奇怪。 “多谢少爷。”老者道谢一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屁股挨着沙发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陈治愈起身给老者、三光大师和院长包括自己都倒了一杯水。 “我对童家没什么概念,对父亲的印象也仅限于他将我送到孤儿院,然后离开。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岁,只是隐约记得父亲的模样,却不很真切。”陈治愈主动说道。 “我知道,当年老爷是真的有苦衷啊,如若不然,谁愿意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孤儿院,而且还跑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一直念叨着你,只是形势所逼,没法子将你接回去。”老者说道。 “老伯怎么称呼?”陈治愈点了点头,问道。 “回少爷,我叫童守忠,名和姓都是老爷赐予的,原名就和那阿猫阿狗差不多,早已经不提了。”老者说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忠伯。”陈治愈说道。 “对的对的,老爷也是这样叫我,你和老爷真像,不光是模样,气质也像,我都有些恍惚的。”忠伯擦了擦眼睛,感慨道。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陈治愈问道。 “老爷快不行了,他把这些年积攒下的所有钱财都让我随身带着,如果你过得不好,就把这些钱财给你,算是他对你的一点补偿,如果你过得好,那就不必打扰,他知道情况,也就能安心了。”忠伯说着,眼中闪着泪花。 “我父亲将我送到孤儿院那年,也就才二十三四岁,现在至多不超过四十五岁,怎么就不行了!”陈治愈猛地站起身来,气势逼人。 “老爷这半生,过的太辛苦了,前些天又是大战,我和老爷都受了伤,老爷身上旧伤复发,新旧堆积,情势险恶。”忠伯被陈治愈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说道。 “大战?这年头还有这事?”陈治愈问道。 “在沪省的十里洋场,明里暗里的战斗多了去了,从来就没消停过。”忠伯摇了摇头。 “沪省?老家在那里?”陈治愈问道。 “嗯,我们童家在沪省也算有些名气的,不过都是以前了,现在日渐衰微,敌人逼的又紧,也是苦苦支撑了。”忠伯说道。 “那这次你也见到我了,准备怎么做?”陈治愈问道。 “这个……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过得很好,事业有成的,老爷的儿子,童家的后人果然不会令人失望,到哪里都能闯出一片天下。我想跟你拍张照片,带回去给老爷看,老爷知道你过得好,心愿也就能了了。”忠伯说道。 “仅是如此?” “便是如此,这就是我此行来的目的了,对了,老爷交给我的钱财还是要转交给少爷,虽然不多,却也是老爷的一点心意,他这一生过的不易,还请少爷见谅。”忠伯从内里的衣服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陈治愈桌上。 陈治愈看都没看桌上的卡,他拿出电话,打给童越。 三分钟后,童越推门进来。 “我要去趟沪省,时间可能不会太短,公司的事你打理妥当,宾客们要照顾好,不要失了礼数。”陈治愈说道。 “现在就要走么?”童越的目光在忠伯身上顿了片刻,问道。 “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耽误。”陈治愈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放心吧。”童越应声道。 “忠伯,三光大师,我们走。”陈治愈站起身来,随手拿起桌上的银行卡,又递回给忠伯。 “少爷,你要去沪省吗?”忠伯不敢相信的问道。 “安排一辆车,送我们去机场。”陈治愈点了点头,对童越说道。 “好,现在下楼,车子在门口等。”童越拿出电话开始安排。 从忠伯的只言片语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