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武将与王老将军是最后下马的,因着习惯,此二人在外巡查了一番,觉着并无可疑之处,才慢悠悠地又转了回去。 那两辆囚车就停在驿站里的马厩旁,味道很是难忍。 萧高轩见他们自门口进来,四下又无旁人,便是叫他们过来。 这二人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听若未闻,走了过去。 “两位将军,你们都是与本皇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不如你们将我放走,我快马赶回都城,先行向父王禀明宸王的狼子野心,若是能成,日后定会报答两位将军。” 王老将军静静地看着他,直到那萧高轩猜测不到他究竟是什么意思,眉头蹙起时,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腔。 “当年你父王还是王爷的时候,因着手头拮据,在封地竟行了贩卖私盐的事情来,老国主得知后,大怒,即可命人将他绑去,那时他被困于囚车内,说辞与九皇子你现在所说的竟是一般无二。” 钟武将在旁不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子会打洞,古人诚不欺我。” 萧高轩脸色变了变,低声呵斥道:“你们什么意思?要反我不成?” “不是反皇子你,是要整个北戎都翻天。”说话的是王老将军,他鄙夷地看了一眼那萧高轩后,便是将视线移开,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有一锦衣少年自暗处走来,清光明月洒在他的身上,却是半点都不及他的风华。 萧芜暝信步走来,漫不经心地道:“本王知道两位将军忍辱负重多年,嘚瑟一两下没什么,不过还是切记,低调,低调。” 王老将军与钟武将随即转身,十分恭敬地对着萧芜暝拱手俯了俯身,“参见宸王。” 少年经过他二人身旁,抬手拍了拍钟武将的肩膀,侧目看向他,“钟武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着实让我佩服。” 装作前太子部下的叛徒,接近国主,谋求权力,就为了等有一日能够为萧芜暝斩断所有后顾之忧。 那王老将军亦是,他是老将,与其他人相比,节气甚好,不能为锦衣玉食折腰,便是因着这个臭脾气被国主打发去了守边境。 他早料到国主会如何待他,便是也没有想着要如何回朝,这十三年来安心待在边境小城,手把手的教手底下的那些小兵们兵法战略,闲来无事时,便把小兵们一分为五队,各自为首,做做演习。 王老将军手底下的兵虽是年纪尚浅,但上阵是能杀敌的小兵,亦是能部署调兵的小将,因着如此,这场战役才能为萧芜暝所用。 萧芜暝转头看向王老将军,拱手对着他行了个大礼,“王老将军,戎装半生,还为我做着打算,着实辛苦。” 萧高轩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二人,一个是在朝堂之上每日都要说上宸王坏话,怂恿他父王灭了宸王的钟武将,一个是多年镇守边境对风花雪月的宸王心有怨念的王老将军,竟是不知他们竟然就是宸王的人,从未变心过! “等本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