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问她疼不疼,哪儿疼,而且还不等她说话,一问一个准,简直鬼得很。 卫将离没心思扯这些,左右看了看,问道:“你怎么来了?” “路上因为师父,耽搁了些时间。”白雪川闭着眼睛把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道:“果然是中毒了,阿离知道这混毒是何来路么?” 白雪川在这儿,卫将离略有些紧张,甚至能看到纱窗外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但如果开口让他走,以白雪川那种轻微病娇的性格,多半又觉得自己与他生分了,搞不好又要拿起屠刀,立地成魔。 卫将离定了定神,道:“我不知这是什么毒,剑圣身上也验出了与我一般的毒,你与他交手时可觉得他真元运转滞涩了?” 白雪川觑出卫将离眼底有些慌乱,索性坐在她身边,额头抵近了些,低声道:“彼时只念着那人伤了你,出手无忌了些,并不觉异状。” “……” 太近了,几近可闻对方的呼吸,卫将离一时失语。 白雪川接着说道:“师父与我说,要我的血才能破你的毒瘴,可对?” 这……一说起这个卫将离又想起先前指使人将白雪川关在地狱浮屠的事,虽说那时从大局上也是没办法的事,但就个人立场而言,她在白雪川面前一点儿理都不占。 一路走来谁都不欠,只有他,两度堕入地狱浮屠,都是因为她。 卫将离心知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了,眼神暗了暗,轻声道—— “对不起……” 白雪川不语,静静地看着卫将离微垂的眼睛,随即听见马车外有人脚步声和说话声传入。 “皇后如何了?” “今日午后已经退烧了。” 那人嗯了一声,走近了来,离马车车门外仅有一尺时,向马车里问道:“你醒了吗?明天便回宫了。” 卫将离刚想应声,忽然脸被捧至一边,随即唇上一热,一丝来自对方的腥甜自唇齿间漫开。 ……哎呀,这就尴尬了。 ☆、第二十一章 哺血疗毒 跟白雪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卫将离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当年初入江湖,在路边小菜馆子里对一个大厨做的菜一见钟情,便企图写封富有文采的情书把大厨骗到手,由于左右皆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糙汉大兄弟,只得回去求助在她眼里很有文化的师兄。 那会儿白雪川的三观已经不大正常了,看了她写的情书,除了字是他教的还不差,内容简直让人糟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满口答应帮她改。改完之后文采斐然,逼格高得卫将离基本上就没看懂,当即插了一朵菊花让人送过去……然后,就没回音了。 小半个月后,卫将离再来时,人说那大厨出家了,从此不再杀生,改做素菜,卫将离一听没有肉了,对大厨的爱瞬间就消失了,同时也觉得被师兄欺骗了,便少了联系。 又过了半年,有一回跟朋友们喝酒的时候提起这事儿,也很有文化的、三观也不太正的陶书生说这是人不希望你嫁给别人才坑你的,卫将离想了想终于开窍,撒着欢儿去了密宗找在那里修行的白雪川表白。 可密宗的人一向是希望白雪川剃度出家了断红尘的,加上密宗秃驴歧视女人,一言不合,年少气盛的卫将离就揍了一尊密宗的法王,别的法王大怒,喊了白雪川出来让他在密宗和卫将离中间选一个。 白雪川当时是这么说的—— “阿离来了,那就回家吧。” 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半点犹豫都没有。 卫将离彼时挺心虚的,觉得自个儿闯了祸让师兄惹上密宗的麻烦,但后来才得知并不是那么回事。白雪川的理念与密宗早已出现了不谐之声,而密宗既爱他的悟性根骨,又恨他的放诞不羁,最后发现实在控制不了他,就准备对他下手“洗智”,作为密宗的“兵器”镇压起来。 但他毕竟在密宗修行多年,白雪川便与卫将离说等最后与密宗首座十法王开一场论法会便跟她回去……可这一等,就是两年。 卫将离数度闯地狱浮屠失败,最后靠师父搭救捡回一条命后,身上那点孩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