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没有啊!”紫鸢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后退一步,瞪大眼睛连忙矢口否认。 “小姐,她啊,是春心荡漾呗!”碧汀打趣道。 紫鸢一把捂住碧汀的嘴阻止她继续说话,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回过头来尴尬地冲苏皓月笑笑:“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可能是最近总是不能安枕,白日里才有些晕乎乎的吧” 苏皓月见紫鸢还是不肯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吗,请了大夫瞧过了吗?” “这点小事,犯不着请大夫,过几日就好了。” “嗯。时辰也不早了,你为我梳妆吧。”苏皓月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首饰匣悉心地挑选着。 “小姐是要去哪儿吗?”紫鸢不解。 碧汀看不下去了,一拍紫鸢的脑袋插嘴道:“你忘啦?前些日宫里派了帖子,永安公主邀请小姐今日入宫赴宴啊!” “哦哦哦!对对对!奴婢这就替您梳妆。”紫鸢顾不得多说,扔下一句“奴婢去打水”就跑了。 苏皓月从铜镜中看见紫鸢慌慌张张的背影,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而问碧汀道:“给褚灵倩的信件送去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送去了。”碧汀想起送信时的那一幕,忍不住掩嘴笑道:“您是没见着,褚府的门房一听是小姐的信,忙赶着就去通报褚小姐了。褚小姐一路小跑着出来,从奴婢手中接过信件拆开就读,读完后高兴地差点当着奴婢的面哭了。奴婢走前,褚小姐还往奴婢的手里塞了好大一块银锭子呢。”说着,碧汀从袖口里掏出褚灵倩的赏钱,拿给苏皓月过目。 苏皓月淡淡地扫了一眼,笑着道:“既然褚小姐难得大方一次,你何不安心收下。大冷天的还得跑腿给她送信,她表示表示,应该的。” “哈哈,借小姐的光,也让我小赚了一笔。” 苏皓月见碧汀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忍俊不禁。 今日紫鸢为苏皓月梳了一个仙气十足的流云髻,为了给这个发式增添几分别致,紫鸢还发挥了奇思妙想,找出了几串水晶用浅色的细线坠着,绑在苏皓月散落在肩头的青丝里。这样一来,旁人从背后望去,隐隐约约可见苏皓月的发间有几抹璀璨的莹光,十分夺目。 “小姐,今日您就穿在翠微阁订做的那条月光白丝绸袄裙吧?”紫鸢询问道。 苏皓月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吧,那裙子太过于扎眼。今日我也不是主角,随便穿一身朴素一点的好了。” 紫鸢知道苏皓月一向是很有主见的,只要是她做出的决定,别人如何劝说都没用。虽然紫鸢心中觉得有点可惜,也还是不得不作罢。 于是,苏皓月换上了一条款式材质都很平常的裙子,出门了。 备好了车,苏皓月主仆刚走到苏府主殿旁的长廊上,只见李玲花的贴身婢女绿蔓迎面快步走来。她的手中端着一个大大的藤条盆子,盆子的面上还盖着一张大红的绸布。 按理来说,府中的下人见着了主子,都是要立刻驻足站到一旁给主子让路的,所以苏皓月见着对面来了人,也并未放慢脚步。可谁知,绿蔓走到了苏皓月身边,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都撞到了苏皓月身上。要紧的是,她手中盆子里装着的不知名的粉尘,不偏不倚地扬了苏皓月一身。 紫鸢和碧汀见此,大惊失色,连忙走上前去用自己的外袍护住苏皓月,一边大力地扇动着帕子,可也依旧于事无补,苏皓月的外衣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满了那带着异香的粉末。 绿蔓吓得浑身巨颤,她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三小姐恕罪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好大的胆子,伤了小姐还敢求小姐恕罪?!”紫鸢杏眼怒睁:“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刚才你瞧见小姐过来,为何不让路?府中的嬷嬷没教过你规矩吗?” 绿蔓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三小姐,奴婢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这才头昏眼花,脚步虚浮,不慎撞伤了小姐但是奴婢真的不是存心的,实在是夫人催促的太急了,奴婢没办法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苏皓月沉着脸,轻轻嗅了嗅沾在袖子上的香粉,应该无毒,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为了什么这般慌忙,竟连府中的规矩都忘了?”苏皓月问道。 “奴婢这是在赶制夫人要的香膏。盆子里的东西是连日来我和姐妹们辛辛苦苦采集的数十种花粉,又经过提炼制成的香膏原料”绿蔓哭丧着脸,继续说道:“最近三夫人不知是从哪本古书上寻来的古方,说是用雪前的十种花粉制成的香膏,不仅存香悠久,而且香味清冽纯净。三夫人一瞧就心动了,忙命令奴婢照着方子去采摘鲜花。奴婢们为了赶在下雪前完成,只得不分昼夜地赶制可谁知竟出了这样的岔子,香粉全毁了,奴婢恐怕要被三夫人打死了。” 紫鸢冷哼一声:“活该,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的。” 碧汀转过身,仔细地瞧了瞧苏皓月的外衣,说道:“小姐,不然您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