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慎的父亲曾是他的挚友,只是最后战死沙场,连他夫人也不久就病逝了,留下这个唯一的香火。 他原本并没有想过让卫慎入锦衣卫,锦衣卫有多残酷,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自己决心已下,他劝过几次也无法改变,这一点倒是跟他父亲一模一样,都犟的要死。后来看着他一步步爬上来他不是不欣慰的,可渐渐地,他的婚事倒成了一大难题了,一方面,他的身份很敏感又很危险,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如今都二十多了,他可不想自己好友就此断了香火。 “是,她原本是跟在沈延平身边的,被我们抓了之后就投靠我们了,这些日子得到的一些大消息,基本都是她说的。”锦衣卫为皇上办事,一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所以有些事他也就没有说,没想到现在皇上居然问起来了,他愣了一下之后,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这么说这个女人投靠你们就是为了夏家堡堡主的女儿?”显宗皇帝有些不放心,他虽然着急卫慎的婚事,但也不想随便什么女人都往他身边塞,不然这些年他也塞了不少了。 “是,即便不是,微臣也会让她只有这一个目的的。”如果是一开始卫慎还有些顾虑,但现在他已经把忍冬划为了自己的人,一切便不一样了。 显宗皇帝看出了卫慎对忍冬的不同,便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对你一向是放心的。” “是,多谢陛下!”卫慎又单膝下跪,向显宗皇帝行了一个礼。 “早跟你说过不必如此多礼,何况你身上还有伤!”显宗皇帝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罢了!” 看着眼前的人仍旧是恭恭敬敬的行完了礼,显宗皇帝一脸头痛的样子,“你这次受伤就先在府里好好休养几天吧,夏家堡那边的事先不用急。” 下属太拼命,他这个做上司的也心疼啊,尤其是这个下属还总是一板一眼,规矩比谁都好,他作为长辈有时也很闹心啊!这都是跟谁学的,他爹当年跟他称兄道弟的时候也没这么规矩啊。 显宗皇帝看着顶着一张面瘫脸,笔直的站着的卫慎,感觉有点闹心,又很愧疚,把好友的儿子养歪了都是我的错,他心想,也许府里多个女人会让他变正常一点吧,没看刚才他提到那个女人时,他语气里有明显的维护之意吗,这可不常见。 “好了,好了,没事就先回去歇着吧,其他事等伤养好了再说。” “是,微臣告退!”卫慎行了礼,弯腰向后退去,走到门口时,才转过身离开。 回到将军府,卫慎在自己院子里没有看见人,他想了一下便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忍冬正在忙,刘伯在一旁打下手。 看着忍冬手里不断翻炒的动作,卫慎的脸色很冷,“你这样,是右手不打算要了吗?” 忍冬一心都在做饭上,根本没注意到卫慎什么时候来的,他一出声,她就被吓了一跳,不确定他这话是不是在关心她,她便说道,“我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碍事的,大人,你的伤比较严重,我就想着做点药膳给你,可以恢复的快一些。”语气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不得不说,忍冬对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成功的顺到了他的毛,卫慎的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指着她锅里正在炒的肉片说道,“这也是药膳?” 显然不是! 忍冬也猜不到他到底在计较些什么,只能解释道,“这是晚饭的菜,我们回府的时候已经酉时了,刘伯说你一般不再宫里用膳,我就给你做了晚饭。” 从卫慎出现在厨房的时候,刘伯就有点懵,现在这情况他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怪忍冬丫头,都是我不知道她伤还没好。”他照顾卫慎这么多年,自然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关心,也是他粗心,看忍冬动作间完全不受影响就以为她伤已经全好了。 他说完,又跟忍冬说道,“忍冬丫头,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刘伯,没事的,就剩两道菜了。”忍冬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在路上这段时间也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肩上的伤因为反复拉伤,所以还没好,但也不怎么影响正常活动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