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见星松了口气,这结果比她想的好多了,便道:“是。” 朱成钧:“哦。” 他一张脸又是呆板状,谁也看不出他想些什么。 朱成钶很是不足,这就完了?居然没有狠狠训斥他们。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到午间休息时,站起来哼笑一声,领着内侍去了。 楚翰林回隔壁屋子了,朱成钧转过头来,眼神直勾勾的:“你故意的。” 展见星毫不怯让,与他对视:“九爷的吩咐,我照做了。” 做出什么结果来就不一定了。总之,她是把五篇大字一字不少地、工工整整地交给他了。 朱成钧日常虽有些古怪,好歹没有像朱成钶一样表现出主动寻衅的一面,许异在一旁便也有勇气相劝:“九爷,这个不好怪见星的,您和他的字,咳,本来就有些差别。” 差别大了,展见星的字是他们几人中最好的。 朱成钧不理他,盯着展见星:“那你不会仿写吗?” 展见星道:“先生没教过,不会。” “你也不曾提醒我。” “我起先拒绝,九爷再三相逼,我以为九爷必定考虑过。” 朱成钧不管她的辩解,自顾下了结论:“你就是故意的。” 展见星便不说话了,她不长于狡辩,事实明摆着,多说也无用。 朱成钧眯着眼睛看她,心里不知转悠着什么主意,秋果这时候气喘吁吁地提着个食盒进来了:“爷,吃饭啦。” 朱成钧才转了回去,展见星和许异的饭食也被下人送来,这争论暂时便告一段落。 而等到饭毕,朱成钧大概是昨天疯跑多了,疲累未消,顾不上再找展见星算账,趴桌上又睡去了。 许异听到他的呼吸渐沉,凑过来小声道:“见星,他怎么跑去找你了?” 他才是朱成钧的伴读,照理要找麻烦也是找他的才对。 展见星道:“他知道我家住哪里。”她一开始也疑惑,后来想了想才明白。 许异恍然:“原来这样。见星,你今天直接来告诉先生就好了,现在这样,不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嘛。” 展见星心情不坏,微翘了嘴角,道:“我不一起受罚,九爷如何善罢甘休。” 许异张大了嘴:“你有意如此。” 展见星“嗯”了一声,低头磨起墨来。 也许有更好的办法,但她想不出来,也不会取巧,以她的性情,就只能合身拉他一起撞南墙,以直道破局。 朱成钧这个午觉睡得结实,直到下午楚翰林进来,他还睡眼惺忪,人歪歪地坐着,看样子还没怎么醒神。 楚翰林无奈摇头,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罚也罚下去了,还这个样,总不能揍他一顿。 展见星与朱成钧的罚写是不能占用正常习字课的,等到一天的讲学都结束之后,两人才被留在这里,饿着肚子抄写。 朱成钶幸灾乐祸地去了,许异想留下来陪着,尽一尽伴读的本分,却被楚翰林撵走:“与你不相干,回家去。” 楚翰林深知道伴读左右不了王孙的行为,并不实行连坐制,许异在这与众不同的宽容之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日头渐渐西斜,楚翰林没看守他们,自去忙自己的事,屋内只剩下了朱成钧和展见星伏案的身影,秋果探头看看天色,回来把屋里的灯点起来,然后到朱成钧身边道:“爷,你在这里用功着,我去找点糕饼来,我肚里都叫了,爷肯定也饿了。” 朱成钧没抬头,低垂的脸板得没有一丝表情,侧脸轮廓似玉雕成,疏离而缺乏生气,唯有用力抓在笔杆上的手指暴露了他躁郁的心情:“去吧。” 秋果就跑出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