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没心情害羞,只担心下次进宫再撞见那煞神,想着她哥在书院有不少狐朋狗友,知道的消息多,便存了两分打探的心思。 “旁的没遇上,就是远远瞧见了只獒犬,吓人的很,夜里做了噩梦。” 沈长洲闻言拧了拧眉,语气也跟着正色道:“通体漆黑足有半人高那只?” “对,大哥哥怎么知道?” “我随父亲出城迎肃王时瞧见过,那是他的爱犬,名曰甪端,随大军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丝毫不亚于雄兵猛将,甚至肃王还请旨给它封了犬将军。” 沈婳:“……” 难怪听到小将喊它甪端将军,她还以为是拍马屁,谁能想到真是个将军。 “听闻肃王此番归京途中旧伤复发,陛下怜惜胞弟,不仅派了十几个御医,还将人留在太后的宁寿宫养伤,想来便把爱犬带在了身边。” 他那手劲,可半点都看不出有伤的样子! 出事后,她一直觉得有些可疑,平日朝臣进宫都不能四处走动的,更何况是个手握重兵的王爷,怎么可能身边没内侍跟着,还能纵犬游荡。 如今得知他暂居宁寿宫,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难道真是她倒霉,平白受了场无妄之灾? 沈长洲见她的小脸煞白,以为还吓着,便轻轻地揉了揉她脑袋,“别怕,你刚进过宫,想来最近娘娘也不会召你,往后躲着些,那犬将军再凶恶也与你无关。” 沈婳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她向来藏不住事,怕再说几句就会露馅,便岔开话题:“我要去素心堂,大哥哥可要一块去?” 沈长洲立即变了脸色,“不去,你也不许说见过我。” 说着就要起身,沈婳眨了眨眼又道:“窈表妹或许也 在祖母那,大哥哥真的不去吗?” “那就更不去了,成天病歪歪泪盈盈的,瞧着就让人害怕,你可不能学她那样。” 这回是真的扭头就走,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与她梦中全然不同。 虽然她此番进宫并没试探出什么,但太子待她温柔宠溺,与往日无二,哥哥更对赵温窈不喜,或许真是她想多了。 梦就是梦,怎么可能成真呢。 沈婳不再胡思乱想,带着两个丫鬟往素心堂去。 她到时,沈老夫人刚看完手中的书信,见她进屋,招着手让她坐在身边。 “你叔父今年怕是又回不来了。” 沈婳的二叔外派去了苏州做知府,已有好些年没能回来过年了,别说祖母想念,就连她也时常记起二叔一家。 有了这封家书,沈老夫人的心情注定好不到哪去。 她安抚了好一会,直到说起宫内的娘娘与太子,老太太才算有了些笑意。 “娘娘和善,太子待你这般好,你才更要用心学规矩,等开春了让李嬷嬷和孔嬷嬷继续来教你,别到时婚期定下,你还什么都不会。” 沈成延并不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不仅亲自为女儿开蒙,还请了教习的女先生教她读书写字,半点不比寻常的男儿差。 只是她天赋有限,又被宠着长大,不是能吃苦的性子,琴棋书画皆是学了些入门便搁置一旁,唯有看书不需要动笔她最为喜欢,也最能坚持。 但随着凌维舟被封太子,她便躲不了懒了,祖母更是从宫内请了两位教习嬷嬷,日日拘着她学规矩学女红,还要学如何管家御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