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皮子地下,我能搞什么鬼?”周寒笑道,“你不是一向胆大吗,难道还怕我卖了你不成?放心吧,陈大人和陈夫人在周府好好待着呢。我约了一位朋友在此见面,你先陪我上去坐坐吧。” 说完便举步往茶楼了去。 既来之,则安之。 方青梅半信半疑的跟在周寒身后,进去之后又到二楼一雅间,推门进去,才发现里头桌上摆着热茶,桌旁早坐了一位客人,见他们二人进去,颇显吃力的站起身来笑着问好: “二公子,少夫人。” 方青梅定睛细看,才认出是那天见过的令晚秋: “……令姑娘?” 令晚秋今日却是女子打扮。房中虽燃着火盆,暖意融融,她身上却裹着雪白的狐裘,虽只蛾眉淡扫,略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容貌。 周寒自顾自在对面坐下,端了一杯茶放到方青梅面前,又端起自己面前茶碗喝了一口,才道: “令姑娘应该看到我的书信了吧?” “看到了。”令晚秋点头,转向方青梅,“是我没有说清楚,才让少夫人有所误会。” “……误会?” 方青梅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周寒和令晚秋之间……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么回事啊,孩子都有了,怎么彼此还文绉绉称彼此“公子”和“姑娘”? ……所以,她到底是误会了什么? 令晚秋看着方青梅表情,抬手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有些尴尬的垂头道: “少夫人,这孩子……跟周二公子并无关系。我与周二公子,连今日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去年十二月在扬州城外周公子受伤,我路过的时候遇到,也不过托人去周家送了个信,并未与周公子照面。后来周家大公子派人送来了财帛金银作为谢礼,我存了个心,想着日后遇事或者可以再向周家讨个人情,所以当时力辞未收。后来果然……与周公子第一次见面,是今年五月,我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无奈之下托人给周公子送了信,请求他帮忙为我隐瞒。周公子当时来与我会面,私下妥善为我安排,令我十分感激。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正是你与周公子成亲的日子。至于第二次见面,便是今日了。” 方青梅一边听着,一边默默掐算时间。 去年十二月周寒腿受了伤,却有其事。 今年五月,却正是她与周寒成亲的时候。 令晚秋看看方青梅,接着说道: “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其中曲折……实在不足为道,我就不多说了。” “我自知出身卑贱,孩子如果生下来,跟着我也不会有什么出路。周家财势兼备,”令晚秋仍垂着脸,“有幸与周公子结识,我才敢冒昧请求公子和少夫人帮忙,给这孩子安排一条出路……我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报答公子与夫人的。若少夫人因此误会我与周公子有什么,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令晚秋解释完事情始末,便起身告辞离去。方青梅送她离开,又转身坐下看着周寒,才从震惊中渐渐缓过神: “孩子……不是你的?” 周寒坐在她对面,不紧不慢提起茶壶为她重新续了热茶: “我找了人仔细打听过。令姑娘腹中孩子的父亲,叫庾封,算起来与我曾有过同窗之谊。家世尚算清白,只是运气不算太好。” “那他此刻人呢?” 周寒顿了顿,才道: “……死了。” “……” “约莫就是五m.dXSzXEDU.cOm